“可是你要明白,中国的政策,向来是不干预他国内政的。如果你抱着现有的目的前去,我不敢肯定,中国官方,是否会喜欢你。”谢过民说。
他信想了想,笑道:“刚才说的,只是遥远的将来,是一种潜在可能性,中国在进行改革开放,未来什么国策,谁都不敢肯定,我的将来,也是未知。那么现在我所想的,仅仅是商业和跨国合作,既然西方世界,都可以用技术去换市场,西那瓦家族作为华裔,为什么不能呢?”
“如果仅仅是从商业入手,我做你的桥梁,并不合适。”谢过民直接说。
“为什么?您在泰国,有极高的声望,在中国,有良好的高层关系。”他信不解。
“就是因为我在泰国有极高的声望,所以一旦由我出面,在国内,就会让皇室和军方认为我们联合了,会对你造成十分巨大的压力;在中国,官方会对你的来意有所怀疑。”
顿了顿,笑道:“我可不希望皇室认为我是红衫军的支持者,虽然,我就是红衫军最大的支持者。”
他信苦笑道:“可您也是黄衫军最大的支持者。”
“所以在你的问题上,我不能主动去做什么,打破了平衡之后,你要面对的压力,会比我的更大。我建议你,既然经商,那就找大陆的普通商人合作。”谢过民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说:“说起普通商人,我还真想到一个人。”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中文报纸,青年报。
“梁一飞……这个名字,我有些耳熟。”他信看着报纸上报道一点五亿拿下中国央视广告的主角,皱眉回忆说。
“上次他来我这里的时候,你们在门外见过一面,是谢逸飞的朋友。”谢过民说。
“哦,我想起来了。很年轻的一个人。不过……他的实力,目前太薄弱了吧?”他信说。
“但是进步非常快。”谢过民说:“这个年轻人,他和谢逸飞有很深的往来,所以我熟悉一些,在我看来,他比国内大多数企业家对于未来的嗅觉都更加灵敏,未来的世界,终究不是农业社会,而是科技社会,他应该可以理解这点。”
“一点五亿人民币……”他信又认真的把报道通读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许树标先生如果看到这则新闻,很可能会向他施压,要求更多的利益,嗯,等一等也好。”
“那你就把老许想得太简单了。”谢过民却摇头说:“老许这几年虽然有些荒唐,但他的脑子并不糊涂,如果这个梁一飞真的像报纸上说得那样,是中国未来的企业家之光,甚至是顶级富豪,那么他用这几年稍稍吃一些亏,换取和一个有希望成为中国首富的年轻人长期合作,显然更加划算;反过来,如果这个年轻人这次已经全力以赴,没有更多的资金,那么老许这时候再压榨他,岂不是杀鸡取卵?”
说着,起身走到他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在我看来,你目前最大的任务,还不是拓展大陆业务,而是稳定你的政党,争取国内更多的支持,你现在毕竟只是一个上任不到半年的副总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