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然是直觉喽。
不是女人的直觉,是巫血脉的直觉。
能生出个巫族继承人来,说明刘氏有些意思的,再生个直觉比常人准的很稀奇吗?
郝灵看了袁琳的记忆,也查探过她的身体,是个普通人,但直觉上有那么些微的优势,这些微的优势,全被她用在袁元身上了。
从她自己都不记得的襁褓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才两岁多的袁元时,她就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袁元是她享受独宠的绊脚石,只要有袁元在,她注定不会是最闪耀的那颗明珠。
就是这么玄乎。
只是后头不待她长大呢,袁元就独居小院了,直到那一次记忆中的初见,强烈的危机感,让人弄断了袁元的胳膊。
也是这种危机感,让她醒来第一时间就咬定,袁元回来了。接着便是逼刘氏对袁元出手。
呵,同样的血脉,袁元甚至不怨恨他们,她却要袁元的命。
可见善恶与血脉无关,本善本恶端看个人的选择。
盐阿郎:“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郝灵便道:“她也配。”两手抄了袖子:“给她加把火。”
什么?
“她来杀我有什么意思,出了事,追究只是追究到两个女人头上。”
盐阿郎眼一眯:“你想把袁英拉下水?”
郝灵嘿嘿笑:“不瞒你说,我看上那宅子了。想不想睡高门大屋?”
想。但——盐阿郎想起栗书生跟他说的——倒插门?
于是他正儿八经的问:“我以什么身份跟你住一家?”
哦,这才来关心名分?
“我可以勉为其难当你师傅。”你喊我爹我也不拒绝。
盐阿郎脸黑臭黑臭:“你是教我,我也给你办事了。”
“所以,你想呢?”
盐阿郎挠挠头:“不然,咱俩结拜?”
...还是把我当爷们儿是吧?
郝灵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你不配。”
盐阿郎:“...”
算了,这个事以后再说,先把袁家的宅子拿下来,那样好的宅子,他不是不心动的。
“伯府,得皇帝发话吧?我听书生说,这些个什么王公侯爵的,宅子是皇帝赏的,不能随便买卖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让他得罪皇帝。”
哒,妥了。
可怎么得罪皇帝?
盐阿郎去请教栗书生。
栗书生:...我特么就是个落第的秀才,直面阁老都不算,现在都要直面皇帝了?勾心斗角权利倾轧我也配?
不能不给主意,为难道:“昌平伯,以前你不是让我打听了嘛,说实话,难。”
难道这人不能动?
盐阿郎:“他还不是三皇子的老丈人呢。”
栗书生翻白眼:“是老丈人才好搞事情呢。昌平伯这个人,实话实话,可有可无的。俗话说,做多错多,不做事的人怎么出错?”
盐阿郎:“让他欠赌债卖房子?”
栗书生恨不得打他:“你差点儿死在赌上头,不引以为戒,还想着去害别人,盐阿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姓袁的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