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有摇了摇头,说道:“这消息都传了两个月了,到处都是,估计很难查清了。”
众人都看着沈元景,等他拿主意。他慢慢睁开眼睛,语气淡然:“一些宵小,不必介怀。”
梁发老成持重,劝道:“二师兄,我们要不澄清一下?这些天你杀了好些个人,都是江湖同道,闹得太狠,有损我华山派名声……”
沈元景目光压过去,梁发越说越小声,直到不敢说了,他才冷哼一声:“这江湖之上,名声固然重要,可别忘记武功才是根本”
林平之深以为然,曲非烟更是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高根明若有所思,英白罗似懂非懂,只有梁发追随岳不群很久,语气微弱的反驳:“可师父总让我们多结交朋友,凡事以和为贵,不要伤了和气。”
“看来师父把你们保护的太好了!你师侄家的事,你们难道不知?福威镖局,有威,自然有福,无威,只会是祸。”
高根明截住梁发的话头,问道:“二师兄,那现在我们快点回山?”
“不急,前面便是武昌,你们且去打听一下,青城派的人在哪?”
“二师兄的意思是,消息是青城派的人放出来的?”高根明疑惑道。
“是与不是无甚关系,拿他们开刀便是了。”
听到沈元景还要招惹青城派,梁发还要再说,高根明急忙拉走了他,在一旁说道:“四师兄,难道你还看不出,二师兄近来心情不佳。他上上下下折腾了两月,好容易放松点,这些人又来撩拨,他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梁发挠了挠头,有些疑惑:“这,二师兄平时就是一副冷脸,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说他怎地突然不开心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说什么我们照做便是,他还能害我们不成?”
两人提前一步到了武昌,很快便打听到几个头缠白布、身穿青袍、西川口音的江湖汉子的踪迹,就在栽柳楼。梁发先过去盯梢,高根明回去禀告沈元景。
很快沈元景带着华山派一行人到来,梁发迎了上去,说道:“二师兄,是青城四兽!”
“好!”沈元景当先,一群人鱼贯而入。二楼内都是江湖人物,就算没见过沈元景,见他风姿神俊,也能猜出来。
辟邪剑法的归属备受江湖中人瞩目,众人心思各异,原本喧嚣的酒楼顿时小了很多,大声喧哗变成窃窃私语。
沈元景一眼便看见坐在角落的青城弟子,本待上前,却见这楼里牛鬼神蛇齐聚。左边桌子上只有两个素菜和清水,那两个头带斗笠粗布麻衣的,分明是和尚。右边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的,不就是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宴会上出现过的嵩山派弟子。
另一角落的一桌,只坐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沈元景心思一转,径直过去。
“塞北明驼木高峰?”沈元景直接出声,倒是出乎木高峰的意料之外,他顺势站起,拱手道:“却是在下,敢问阁下是谁?有何指教。”
沈元景把剑搁在桌上:“你既觊觎辟邪剑法,怎会认不得我!”木高峰又一怔,沈元景却不等他答话:“剑在这里,来取试试!”
楼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了过去。木高峰固然自负,但也知道敌不过沈元景,原本就是想着暗中下手,怎敢明着相抗,干笑两声,说道:“沈大侠说笑了,驼子功夫低微,怎敢打华山派的主意?”
“不敢?”沈元景右手握住剑柄,慢慢的抽出剑来,一招辟邪剑法的“紫气东来”刺了过去:“我不信!”
饶是木高峰全神贯注,看到这迅捷的一剑也大吃一惊。左右两边都在剑光之内,他只能往后急退,撞破楼板,落到了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