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着颜药的乐殊调侃了一句,“颜兄,看来你师父还真是挺宝贝你的。”
颜药愧而闭目,被点了哑穴,也说不出什么。
一群人蹿入山中后,迅速流窜,现在也不是找地方藏身的时候。
好不容易天亮了,能看清这仙府的美景了,一个个却无心欣赏这山中的奇花异草,都只顾着一路跑啊跑,跑的同时高度戒备四周。
跑了好远一段路,闯入了一处山谷时,谷中突然传来“嗡”一声闷响回荡。
众人一惊,迅速戒备四周,挟持着人质的乐殊则迅速将颜药给拉紧了些,剑更是在颜药脖子上没放开过,挟持着颜药转圈警惕四周。
然就在他挟持着颜药转圈背对上了一侧的山壁时,那处山壁宛若天崩地裂般爆开。
崩开的碎裂山石狂暴喷射。
距离有点近,猛回头的乐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好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打中了后背,打的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闪念间猜到了是谁出手偷袭,欲要抹开颜药脖子的剑硬是无法再用力,瞪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冒出来一般,还有碎石直接打进了他的身体内,血窟窿溅血,整个人抱着颜药击飞了出去。
“啊”
乱石狂暴横扫之下,一阵惨叫声连连,修为稍差的,被一块块乱石击穿了身体,有些被大点的石头直接砸飞了,对面的山壁也被强大的轰击力打的轰隆垮塌了半边。
甘离掌剑齐发,拼命抵御击来的乱石。
一道白影从崩开的山体中跟着爆开的碎石而出,出手抓向了甘离。
对甘离来说,对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掌剑刚仓促着劈开了轰来的石头,一只手爪便倒扣在了她的脑袋上,发髻崩飞,五指抓住了她的脑壳。
她立刻挥剑横扫,欲与之玉石俱焚,然对方强大的修为从天灵盖直透她全身,整个人宛若要爆裂一般,鼻腔里喷出血来,眼角亦冒出了血,腿一软跪下了,挥出去的剑也下意识杵在了地上,强行支撑住了自己未倒。
一袭白衣抓着她脑袋、站在她跟前的人正是桓玉山。
甘离的口角和鼻孔在淅沥沥渗出血滴。
血淋淋的乐殊侧脸上,半边脑壳塌陷,脑浆和鲜血流淌着,眼睛依然瞪大着,似乎依然在噩梦中。
几十号人大多在地上哀鸣呻吟,唯有十几号人连滚带爬而去,也顾不上了两位行走的死活,实在是实力相差太悬殊了,简直是天差地别。
桓大长老未管那逃逸的十几号人,冷眼盯着跪在跟前的甘离,沉声道“我再问你一次,那位探花郎在哪”
甘离承受着体内的痛苦,颤抖着,咬牙道“我说,我都说,请大长老饶过,人没有丢,被神树上的大王带走了。”
她怎知那大王桓玉山顿一脸惊疑,皱眉略思索一阵后,突然提爪,一颗大好头颅犹如摘果子般轻松摘去了,信手一挥,头颅飞出,在对面的山石上“啪”一声撞了个扁碎流淌,以泄之前的愤恨。
之所以不再多问便杀了,是因为没有了再问的必要,对方这个时候说的若是假话,再逼问也不会说真话,他也没时间慢慢审问,若说的是真话,也没了留下的必要。
喷射的鲜血不能近他身上分毫。
拄剑跪地的甘离噗通倒下。
桓玉山走到了乐殊的身边,一脚拨开了乐殊的尸体,五爪一张,隔空摄起了弟子颜药,迅速出手解开了其身上的禁制。
恢复自由的颜药感受了一下体内恢复流转的修为,再看看血肉模糊的四周,亦心惊肉跳,他也是头次见师父如此大开杀戒,如此场景竟让他一时间忘了羞愧。
桓玉山又闪身到了山顶上,一脚跺地,山头轰隆崩塌,无情地盖向了下方的死者以及还未死的挣扎哀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