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后,将梁般拉到屋内,忽一把掐了他脖子,将梁般顶在了墙上,沉声厉斥道“你疯了吧瞎喊什么你能不能有点档次,能不能给梁家留点脸面,闹得人尽皆知了,梁家却不给你出头,我看你还怎么摆谱。
我说了,想出气可以暗中来,让你不要去贡山堂报案,你非要去不可,现在看到了吗你非礼聂日伏的女人,被人给打了,还跑去聂日伏那,让聂日伏帮你出头,你脑子怎么想的,就算是你们梁家的家主来了,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人家不弄死你已经是给足了梁家的面子,你还吵个什么劲”
说到这,似乎气不过了,“咣”一声,竟给了梁般肚子上一拳。
想不气都不行,再被这孙子这样折腾下去,傻子都能看出他跟梁般关系匪浅,想装作是在拍这孙子马屁都装不下去,到时候还怎么继续下去
他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会找这种人合作。
偏偏他也骑虎难下了,从山海帮搂了近半的人马出来自立门户,许诺的东西不给弟兄们一个交代说的过去吗
像他这种在天积山鼎鼎大名的人,跟一般来混的帮派中人不一样,他在天积山呆的时间太久了,哪还有什么最基本的秘密,何方人士以及真名之类的底细早就曝光了。
梁般顿时痛的直抽搐,痛的直冒冷汗,他的一根肋骨本就被打断了,脸色惨白,大口喘息着。
怒过之后的魏约又不得不帮忙救治。
目光避开他时,梁般的眼中是带着怨恨的。
东搞西搞下来,外面的天色也黑了,各种蠢蠢欲动趁夜而发。
倚靠在露台上的连鱼酒气熏熏,手中美酒不断,不时惆怅呓语,问虎妞知不知道她为何给客栈取名叫石心居。出了这样的事,她满心期待,然终究还是未能等来聂日伏,甚至连句给她的话都没有,用她的话说就是铁石心肠。
跟蝎子帮成员碰过面回来的庾庆,又在对牧傲铁絮絮叨叨,让牧傲铁尽快去找连鱼拿个准信。
飞鹰帮的帮主段云游又再次与安插在石心居内的眼线碰了头,重点关注着梁般的动静,获悉梁般的狂言后,段云游很是为自己的计划担忧。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梁般,表面上似乎也消停了,也不好一直呆在魏约房间,裹着一袭斗篷闷声回了自己屋里。
门一关,刚走到厅内,正要抓起一件东西砸,动作忽僵住,只见厅内一角的阴影下坐着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同样是身穿斗篷。
见到这个人,梁般脸上浮现出恐惧神色,手上东西慢慢放下了,走到了对方跟前,问“你怎么进来的”
蒙面人答非所问,声音沙哑,“你想干什么”
梁般解开斗篷,亮出身上带血的衣裳,“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请先生看看别人对我干了什么,请先生务必为我出了这口恶气。”
蒙面人平静道“我再说一次,照魏约的话去做,帮他拿下铜雀湖。至于其它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意义,不要以为自己胡搞瞎搞一通,导致局里容下了你就能出局,事若败了,你就陪葬吧。”
梁般顿感后脊背发凉,紧握着双拳,咬牙道“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没有回答,直接起身而去,直接走到了露台上,跳了出去。
等梁般快步追到,探头四处看,连个影子都不见,对方就像消失在夜色中的蝙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