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慧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表示歉意,继而又低声问:“考的如何?”
钟粟看了看三个女人期待的眼神,一根食指往天上指了指,低声道:“陛下金口钦点,新科状元!”
“哎呀!”文简慧当即双手捂住了嘴,笑成了一朵花,那心情,美了美了,真的感觉完美了。
钟若辰与有荣焉,情难自禁的羞喜满脸,且有无尽遐思,目光下意识看向了东院方向,不知那位是不是在与自己共享这一轮明月,她已是不知多少次的憧憬与那良人花前月下携手的那一天。
稍一脸凝滞的文若未却是突然爆发,张开双臂跳了起来惊叫,“哇!”
不但声音叫的大,还是连跳不止的那种,连连挥臂以宣泄自己心中的兴奋。
钟若辰赶紧拉她,未能拉住。
于是文简慧及时出手了,一把操起团扇,冲过去揪住了文若未的耳朵,手中团扇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扁,边打边低声骂,“说了小声,你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你想把好事变成坏事是不是?一天到晚吃了耗子药似的……”
文若未不敢还手,被打的只有连连“哎哟”求饶的份。
瞬间的工夫,文若未的邪性和狂野便被母亲给镇压了下去,像只缩回去舔伤口的野狗,缩回了椅子上一脸幽怨,感觉一家人当中自己永远属于最倒霉的那个。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手捏额头的钟粟确实感觉头疼。
然而不需要多久,文若未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是夜,她不肯回自己房间睡,钻进了姐姐房间,非要跟姐姐睡一块。
榻上翻来覆去不说,还时而搂着姐姐像只叫春的猫似的,“啊,状元,状元,状元呐,我姐姐要嫁的是状元。赶紧让我多搂搂,以后这样搂着你的可就是状元了。”
“死丫头,再不闭嘴就滚出去!”被说的羞臊难耐的钟若辰狠狠掐了妹妹一把。
……
天还没亮,梅府的梅尚书就起来了,要上早朝。
待其洗漱完毕,管家孔慎又屏退了下人,亲自上手帮梅桑海穿戴官袍。
借着这个机会,孔慎禀报道:“老爷,殿试三甲名单出来了,一甲三人,二甲五十七人,三甲一百五十七人,阿士衡未出一甲,陛下态度反复后将其贬成了第三名。”
张开双臂任由其整理衣服的梅桑海默了默,叹道:“看来是满分会元的影响太大,陛下想压也压不下去,连一甲都踢不出去,只能是按了个一甲最后一名。”
孔慎:“是啊!老爷猜的一点没错。陛下态度起了反复后,一开始是要将阿士衡踢到三甲去的,一群参与金榜拟定的朝臣们不干了,愣是要陛下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甚至直接在御书房和陛下吵了起来。
有人当面硬顶,说阿士衡满分会元的实力明摆在这,陛下这样做,金榜公布后让锦国上下如何理解,问陛下能不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今后朝廷取仕还有何公正可言。
还有人说陛下纵容司南府作乱,导致列州赶考士子途中因故死伤众多,朝廷刚给了列州五个贡榜名额,回头就摘掉了人家一个状元来换,莫非当列州都是死人、当列州士子好欺不敢怒?”
梅桑海闻言冷笑,“看来要保阿士衡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