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吏员撇了撇嘴,也无奈,只好再走远了些。
庾庆这才关门回头走去。
高则玉道:“是何秘密快说吧,时间来不及了,你还…你想干什么?”话锋突然一变,高大人的嗓音都变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庾庆的行为有些异常,边朝他走来时边拔出了剑。
然后就随手玩似的,剑锋漫不经心地随便架在了高大人的脖子上,问:“为何害我?”
高则玉一脸牵强,“你在说什么?”
庾庆重复了一段话,“只待其一出城,便立下杀手,切不可失手!”
高则玉此时的表情才真正精彩了起来,有惊慌,有惊疑,一脸没想到的样子,没想到眼前这家伙隔那么远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为何害我?”庾庆再问。
高则玉反倒坦然了,“害你不是哪一个人的事,你若是连为何害你都不知道,问来又有何意义?
事到如今,是我百密一疏,我认了,我束手就擒做你的人质,你应该能捡条命了。多余的你也不用问,我也不会说,到了我这个地步的人是不能乱说话的。”
庾庆漠然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高则玉呵呵一笑,“能考上探花的人,不是蠢人,你也不敢杀我!你清楚的,我是朝廷五品命官,你杀了我,就算另一批人抢到了你,有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在责难逃!”
哪怕剑架在脖子上,他还是很轻松地摊了摊双手,“所以,我束手就擒做你的人质,你乖乖等另一帮人来把你带走就好,这是对你最有利的结果,傻子才想不开,你说呢?”
庾庆手中剑下移,抵在了他的心窝部位。
高则玉被顶的后退,退过了用来隔间的布幔,他才隐隐感觉到了些不对,沉声道:“你不要乱来!我不露面,你逃不出城。陛下已经下旨拿你,如今整个京城不管哪个派系的都在到处抓你,你是跑不掉的,唔…”
他说话的声音在不动声色的越来越大,意图不动声色的向外面报信,然对面的人不傻。
眼前剑光一闪,抵在胸口的剑锋突然刺在了他的口中。
口中传来了剧痛,被一剑刺破了舌头,瞬间鲜血汩汩外涌。
高则玉呜呜有声,口中含着剑锋说不清话,只能是一个劲地摆手示意庾庆不要乱来,这次真的是慌了,发现自己在官场呆久了,有点不习惯这种不按常理来的人。
退到床沿撞了下腿,就在他跌坐后倒的瞬间,庾庆突然拔剑,另一手直接一把摁住了他的脸颊,当场将其摁翻在被褥上,人顺势而上,膝盖顶在其后背。
脑袋闷在被子里的高大人“呜呜”求饶,双手拍打被褥,想求救。
庾庆面无表情,一剑下去,从他脖子下面过,继而又一剑带血拔出。
懒得啰嗦,直接抹了高大人的脖子。
鲜血瞬间喷涌,侵染棉被。
庾庆顺手扯了被子把他脑袋一闷,起身一脚踩着那裹住的脑袋,顺手又是一剑刺下,直接扎进了高大人的后背心窝。
高大人的身子还在抽搐,庾庆已拔剑跳下榻,剑归鞘,快步到了大门口,开了门,朝闻声看来的那名吏员招手,“大人叫你。”
吏员立刻快步而来。
他一进门,庾庆关门,见他看来,庾庆指向布幔后面。
吏员当即走去,掀开布幔一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心窝一凉,继而才有剧痛感传来,看到了自己胸口冒出的带血锋芒,想发声发现脖子已经被人掐死了。
嘎嘣!庾庆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咙,将人送飞到榻上陪了高大人,自己长剑归鞘又转身掀开了布幔,开了门,朝外面的衙役招手喊道:“再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