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皱眉,“探花郎,你这就有点过了,六百万已经很高了!”
庾庆:“你是做买卖的,不会做亏本买卖,你既然能给这个价,说明你还有得赚,你们能操控价格,大不了再抬高些。我希望秦掌柜明白,我和铁妙青是朋友,这种背弃朋友的事,对我声誉影响极大,莫非你觉得我名声连五十万都不值?
秦掌柜,我若要帮妙青堂的话,就算没有火蟋蟀,你信不信我多写点词赋给妙青堂专卖,也能助妙青堂躲过这一劫?六百五十万,我保证不给妙青堂写那些个,不然铁妙青回头找到我质问,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相求,我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答应她。”
话毕,心里忍不住唏嘘,没想到自己已经豪气到了这种境界,前面还在为口袋里百来两银子犯愁,一转眼谈的价钱都是五十万两银子的起落了,还能面不改色。
突然为自己之前为十几万两银子要死要活的事觉得不值。
秦诀略默,想想还真是,眼前这家伙的确不是个缺钱的人,名声在外,随便写几首诗赋便能卖不少钱,此番逼人家背弃朋友,人家能答应确实是做了巨大让步,可见确实是个识时务的人。
心头衡量清楚后,颔首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为了那六百五十两,庾庆轻拍了一下桌子,“定了,现在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诀终于又露出了笑意,对崔游示意道:“去钱庄,请吴掌柜带六百五十万现票来一趟。”
他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顺利,之前担心人家有骨气,毕竟是有名的文士嘛,通常都是要爱惜羽毛的。
敢在锦国京城摔冠而去,连皇帝面子都不给的人,又能为受灾百姓散尽钱财的人物。
这种人物,想也能想到,肯定不好搞。
这也是他一开口就加价一百万两的原因,换了一般人他加价肯定没这么豪气。
“是!”崔游领命而去。
庾庆却道:“不急,还有一个条件。”
崔游愣步。
秦诀沉声道:“什么条件?”
庾庆:“我还有两个兄弟,铁妙青答应了我们,事成后,给我们办妙青堂的幽居牌,不知秦掌柜的鉴元斋能给否?”
秦诀意外,“你们想在幽角埠立足,想加入我鉴元斋?”
庾庆:“不想,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时间久了我可住不习惯。就是上回在古冢荒地吃过亏,想弄个幽角埠商贾的身份,有事的时候方便进出妖界。”
秦诀神情僵了会儿,才道:“你在开玩笑吗?这个身份岂能乱给,鉴元斋一旦为你们做了担保,你们一旦在外面惹出事来,我鉴元斋岂不是要直接倒闭被关,岂不是要直接被你们给搞垮掉?”
对此,庾庆叹道:“秦掌柜多虑了,你看我像是惹是生非的人吗?”
秦诀嘴角抿了抿,心道,这个谁说的清楚。
庾庆又道:“我总不能故意坑你吧?否则的话,你们岂能放过我?难道我还能找死不成?我是能打着鉴元斋的招牌去抢劫还是能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