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破又瞥他一眼,倒是很想告诉他,若不是让你以为云兮在我们手中,让你以为我们随时能核实你的供词,你以为你那些话我们能信多少?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原因,这也正是他要与他单独谈话的原因。
“年轻人,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被三家审讯后,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以为你凭的是什么?你真以为凭的是你们那总让人感觉不对劲的供词不成?
我手下留情不动你,是看钟姑娘的面子。向兰萱不动你,怕是看殷国公主的面子。至于天羽为何也不动,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估摸着还是看你有些名气,妖界也有些附庸风雅之辈吧。我说这些,你懂我的意思吗?”
钟姑娘?钟若辰?庾庆好像听懂了,但又感觉什么都没听懂,不禁狐疑道:“晚辈愚昧,还请前辈明示。”
“你父亲不知好歹,不该掺和的事情瞎掺和,你现在也是如此,非要碰一些不该碰的事。年轻人,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卷入了,是很难有回头路的。
对我们来说,这种事情一旦卷入了,什么供词什么理由都没用,最多只能是当做参考。只要你被怀疑过,就不存在洗白这回事,一点可疑,终身可疑,交代不出我们需要的,通常就是一个死。不杀也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你还有用,要么你有背景或靠山,明白吗?”
庾庆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绕圈子了,狐疑道:“恕晚辈直言,晚辈还是没听懂。”
蒙破当即斥责,“什么天下第一才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庾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了。
蒙破憋了会儿,又冷哼道:“若不是看与你父亲有些交情,我才懒得提醒你。”
庾庆狐疑不定,继续等他后话。
蒙破干咳一声,继续道:“你当年在京城的事我也听说了,也大致了解一下,有些事情当时不太清楚,事后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当时之所以被逼悔婚逃逸,是因为有人对你辞官之事推波助澜,欲借机谋害你,你也是为了保命不得已,情有可原,我想钟姑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听到这,庾庆立马明白了,这是撮合来了吗?
“话又说回来,若没有那一出,钟姑娘姐妹可能也没机会成为地母的亲传弟子,所以这一饮一啄的事真正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必事后,钟姑娘自己也会醒过神来。我告诉你,你别看钟姑娘才踏入修行界不久,地母已经放话了,要让她们姐妹两个三年入玄!”
“三年入玄?”庾庆惊乍,简直是难以想象,他很小就开始修炼,师门虽穷,但也算是提供了不少的修炼资源给他,修炼了差不多十五年,如今也才上武境界,钟若辰竟然要三年踏入玄级境界,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蒙破淡定道:“三年入玄怎么了,你认为地母做不到?”
庾庆:“自是不敢怀疑,只是…晚辈见识浅薄,觉得想三年入玄,除非是一直服用‘广灵丹’还差不多。”
蒙破:“广灵丹怎么了?就是服用广灵丹,又不是用不起,你有意见不成?”
“……”庾庆当即哑口无言,广灵丹可是和孽灵丹同一个级别的丹药,据悉是采集天地灵气凝练成丹,服入后再重新慢慢炼化成灵气吸收,总之就是很贵,蕴含的灵气怕是要抵很多颗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