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鸳鸯中的聂品兰出声道:“我们也不想牵扯谁,只是刚才看三位庄主的意思,似乎怀疑上了我们。恰好我们又是今天刚到,这事若是闹个不清不楚算怎么回事?这位小兄弟姓林吧?你也不用紧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必这里也没人会冤枉你,案发时你不在这里,究竟去哪了,老老实实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
庾庆盯向了她:“我本就是来除妖的,昨晚妖孽在此行凶,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追查。”
南竹也道:“这事,三庄主白天就问起过,我就解释了。”
聂品兰:“林兄弟,我们不是不信你的话,只是我们在场的都有人证,你们在外的情形有人能证明吗?”
庾庆:“我们去的方向是茫茫戈壁,我到哪找人证明去?”
娄玉淑又咯咯笑出声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有点说不清了,你们毕竟是来路不明,为了避嫌…两位庄主,不妨先把人给看管起来,好好盘查清楚了再说。”
庾庆冷眼盯向了她,“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往我头上泼脏水?”
娄玉淑摆了下手,“多心了,查清楚才能还你自己清白,也能还大家清白,我们也不想无缘无故被连累。”
“连累?”庾庆横眉冷眼,呵呵一笑,“还真不知道是谁在连累谁。两位庄主,有些人扎堆的跑来,我眼皮子浅,总觉得不对劲,恐怕还真是要小心点。”
吴和运眉头略跳动,和吴谢山的反应差不多,目光左右看来看去,观察两伙人的反应。
现场明显已经暂时形成了两伙,庾庆四人自然是抱团的,三枝花和贼鸳鸯似乎意见一致了,至于那放羊的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背着阔剑的朱宽镇也终于开口了,指着庾庆喝道:“小子,说谁就说清楚,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我背后宝剑可不吃你这套!”
聂品兰伸手拦了一下丈夫,“我们的确是凑巧扎堆来了,昨天死的人怎么说?”
庾庆:“昨天,三庄主他们亲眼看到了妖怪行凶,诬不到我们头上。”
“当…当当当当……”
一片围着的火光中,坐在石墩子上的宁朝乙抱着三弦琴,悠哉拨弄出了声,令现场众人都在倾听,都在看着他。
琴声停了后,宁朝乙偏头看向三庄主,“得了美酒佳酿,本不欲久留,也拒了三庄主盛情,想明日就离开。如今看来,走了的话,怕是有些说不清了。也罢,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暂住一段时间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
吴谢山和吴和运的脸色皆浮现僵硬,吴和运牵强道:“此事定和宁先生无关,定是妖孽所为,先生不必往心里去。”
宁朝乙站了起来,“我也算是面对询问解释了一趟,现在可以回房间了吗?”
吴和运拱手道:“请便。”继而又朝其他人拱手道:“诸位请便。”
宁朝乙抱着琴不疾不徐地离开了,他是个比较容易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人,其他人没一个有他的那种特别的气质。
娄玉淑则对左右的女儿和外孙女笑道:“宁先生言之有理,这事倘若不查清,确实是有些说不清了,咱们先谢过三庄主的好意,就多住一段时间再说吧。”说罢就转身去了,两个妇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