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黑满口应下,一把夺了碗到手。
只是这一手拿棒子,一手拿碗,还打着赤脚的样子,师兄弟三人感觉有点眼熟。
哗啦,哗啦,小黑已经忙碌了起来,不停的往外舀水,快速降低了船舱内的水位。
牧傲铁将手中拎的灯笼又挂回了船尾的钓竿上。
庾庆检查了一下鲛人的情况,发现没死,只是晕过去了,遂一掌摁在了鲛人的脑袋上,运功刺激其大脑和身体。
很快,鲛人身子颤抖了一下,又缓缓睁开双眼苏醒了过来。
它一开眼,就看到了一枚戒指。
庾庆手指上的戒指,晃在了它的眼前,问:“为什么想要得到它?”
鲛人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庾庆又问:“为了这枚戒指,你不惜坏了冥寺的规矩,这枚戒指很重要吗?”
鲛人胸脯略有起伏,但还是不吭声。
庾庆:“不说?你应该知道到了冥寺的下场,我也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生不如死。不如这样,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把你给放了,甚至不会去冥寺告发你。”
此话一出,鲛人忽然睁开了双眼,目光闪烁,似有异动,不过稍加犹豫后,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又闭上了眼。
庾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他现在可以肯定,这戒指应该不仅仅是普通的信物那么简单,否则不至于让这鲛人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知这戒指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这海族宁死也不肯吐露真相。
再用刑折磨?庾庆回头看了看远处海面上快要消失的光点,现在没时间跟它慢慢耗,他还要集中精神利用观字诀看航线,遂冒出一句,“小黑,再给它一棒子!”
扔下碗的小黑立刻操起棒子一声喊:“贼人!”
砰!一棒又砸了个头破血流,鲛人白眼一翻,又昏死了过去。
庾庆挥手示意之下,南竹和牧傲铁迅速去水面捡回了木板,再次快速划船。
庾庆自己也再次站在了前头观望,待到再次指点了一次方位后,他打开了那只囊鳔,翻出了里面的银票,稍作清点,发现包括他之前给的银票在内,共有七万多两。
背对着两位师兄的他,立刻不动声色地将所有银票塞进了自己衣服里面,囊鳔塞进了袖子里。
恰好南竹这个时候问出一句,“我们真要将这鲛人送到冥寺去不成?”
庾庆反问一句,“你能保证我们杀了它,或让它失踪后,冥寺查不出是我们干的吗?”
南竹沉默了,这个他还真不敢保证,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他们登了这船夫的船,有胖子,有小孩,目标有够明显的。
庾庆忽又叹道:“送到冥寺去,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们是如何找到航线脱身的,真恶心,居然碰上这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