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造一个这么大的门派,远没有重新生一个儿子快。
钱势和儿子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见这位放弃了救儿子,青牙当即扼腕叹息,“狗探花,害人不浅,不除此贼,如何能解恨,王掌门难道就这样放过那狗贼不成?”
王雪堂瞥了他一眼,淡然道:“莫非你要为问天报仇?”
他倒是期望对方能有此决心。
青牙叹道:“我倒是有心,却无那力,我被盯上了,之前镇海司还把我给抓进去关了一通,那个探花郎也有不少人盯着,要动他,凭我的能力实在是做不到。”
王雪堂:“你也知道有不少人盯着他,听说他和冥寺那边还有来往,如何能在海市公然报仇?”
青牙知道他在探自己的话,却接了话,“王掌门,您还别说,要收拾他,还真就是在海市最方便。”
王雪堂哦了声,也转身了,这才正面看上了他,“怎讲?”
青牙反问:“王掌门可知‘赤兰阁’的少主龙行云?”
王雪堂骤然眯眼,抬手慢慢捋须,“你的意思是把那位给引过来?”
青牙看他样子,知道他应该也听说了龙行云跟庾庆的过结,“龙行云在幽角埠就盯着狗探花在咬,硬生生把狗探花的买卖给搅黄了,打断了狗探花的崛起之势,两人可谓宿敌。奈何在幽角埠那地方,龙行云无法肆意妄为,只能是遗憾退场。海市就不一样了,谁敢动他?镇海司敢吗?
龙行云若来了这里,那是能翻云覆雨的,他肯定要弄死狗探花,两人闹起来必然是要不死不休,狗探花若把龙行云给搞死了,在这里也脱不了身。奈何在下能力浅薄,招不来那位少阁主。不过别的方面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大话不敢说,只要能为问天兄报仇,各方面消息我还是能提供的,我一直在盯着那位狗探花,有什么情况王掌门随时可问我。”
王雪堂目光闪烁不已,静默了一阵,方慢悠悠道:“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联系屠长老便可。我奔波了好些日子,倦了,就不送你了。”说罢偏头对屠休魁递了个眼色。
“不用送,不用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青牙当即告退。
屠休魁还是亲自去送了,送出门后,拿出了一百万两银票塞给,“青爷,一点小小心意,留着喝个茶,今后多来往,定不会亏待。”
出手有够大方,随便喝茶的钱就能让无数人眼馋。
青牙推却不掉,最后只好笑纳了。
送走客人回到房间后,屠休魁快步到了王雪堂身边,问:“大哥,你想杀那探花郎?”
王雪堂反问:“你当我不回遮罗山,又风尘仆仆返回海市是为什么?”
屠休魁有点着急,劝他,“这小混混的话,听听就好,那个探花郎跟玄国公的交情到底有多深让人摸不清,而玄国公的手段向来惨烈,不动如山,动若雷霆,动辄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万一惹出了火,整个遮罗山怕是要飞灰湮灭,地母也不可能一直坐在遮罗山守着。”
某种程度上,他和遮罗山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宁愿王问天死,也不想弄垮了遮罗山,因为是大家利益所在。
王雪堂眼中浮现深深怨恨意味,“你当我愿意招惹那老匹夫不成?遮罗山能有今天,因何而来你是知道的,那是狐假虎威借了地母的势,问天出此败漏,让人看破了的话,谁还会卖我们面子?我们一路崛起又得罪了多少人?遮罗山将轰然垮塌。那个阿士衡必须死,还要死的天下皆知,事情做干净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