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宾主皆大欢喜,客人领了情面高兴而去。
陪着送走客人后,齐多来才禀报道:“掌令,据观察,重伤进了冥僧的那三人,如今正在冥寺干活。”
负手而行的朱轩愣怔,“干活?干什么活?”
齐多来:“目测应该是在翻修冥寺的围墙。”
朱轩奇怪:“伤成那样就能干活了?”
齐多来:“我也纳闷,还特意去附近亲自看了看,看起来三人的伤势似乎已经好了。”
朱轩惊疑止步,面对,“伤成那样,一两天就能好了?冥寺医术竟如此高超?”
齐多来:“救治肯定是得了冥寺救治的,具体情况还有待了解。”
朱轩捋须沉吟,“寻常人连冥寺进都进不了,那三个家伙竟能在冥寺鼓捣围墙,看来那位探花郎还真是颇得应小棠器重,不然哪来那么大的面子。”
齐多来点头……
哪里要修补,哪里要重修,长空、白云也不客气,把早就该翻修的地方一起给算上了做指点,于是师兄弟三人差不多把整个寺院三分之一的区段给重新翻修了一遍。
这可不全是力气活,不是把骷髅头堆上去就行的,要砌合的实用还得整齐,那是要一颗头一颗头的花点匠心的,因而这点活愣是让三人干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算完工。
活干完了,三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去了正殿向冥僧拜别。
殿内左右枯坐的白袍老僧让师兄弟三人侧目不已。
辞别话后,盘膝打坐在正位的冥僧忽盯着庾庆肩头的大头问出一句,“火蟋蟀啃白骨,是否以骨为食?”
庾庆略怔,但还是回道:“是会啃食骨头。”
冥僧当即奉劝,“既如此,当切记,不可让其啃食新鲜人骨,一旦食髓知味,或视人命若草芥。妄造杀孽必坠落邪道,为世间所不容,恐非你能保全。”
庾庆神情一肃,合十回拜,“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南竹又接了一句,“有空定常来拜会前辈。”
庾庆和牧傲铁知他心思,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冥僧淡笑,“免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去吧。”
话说的直白,有点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味道,顿令企图破灭的南竹一脸尴尬。
长空当即伸手送客,庾庆还是抬手打住请稍等,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大师为何要及时出手搭救我等?”
冥僧:“自然是有人拜托。”
庾庆立问:“谁?”
冥僧莞尔:“自去猜。”
对方不告诉答案,师兄弟三人也不敢勉强,只能就此告别。
出了冥寺大门,身后咣当一声门关,三人回头望,至此大摇大摆离去,疑惑仍在心头的南竹忍不住嘀咕,“谁能拜托动冥寺救咱们?”
庾庆一声叹,“还能有谁,唯一的瓜葛也就是玄国公应小棠了,肯定是他念阿节璋的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