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就成了!”萧诚笑道:“还可以试试别的办法,比方法让李子与其它的果树杂交。”
“什么叫杂交啊?”
“就是等他们开花的时候,你把其中一种花粉收集起来,给涂抹到另一种果树的花上面。”萧诚笑咪咪地道:“说不定也有惊喜呢!”
“回头都让庄头去试一试!”江映雪笑道:“左右也用不了多少钱,只是一些水磨功夫罢了,失败了也没有啥,要是成果了,那可就是能赚大钱的。”
“你的脑袋瓜子里,就是钱!”萧诚笑着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脑袋。
江映雪一晃脑袋,道:“当然全是钱啦,二郎你是不知道,你要在夔州路那边开拓,这钱就花得跟流水一样,那里的官员啊,当真是天高皇帝远,心黑手长,比汴梁的官儿还难得打发呢!我们这些外地人,在南方诸地不管是收山还是收地,付出的代价,总是要比本地人多得多。今年,光是输通各类关节,花费的钱就超过了十万贯。”
萧诚点了点头:“该花的,就花。”
“二郎,我怎么就感觉得你挺急的呢?要是我们不着急,完全可以慢慢来嘛!就因为你着急,我们便也着急,那些南方的人都奸滑着呢,一看我们这状态,立马就提价!”江映雪有些不满。
“只要买到了这些地方,也就无所谓,迟早是能赚回来的。”萧诚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道。“我的确很急,因为我想在短期内,在南方打造出另一个老窝来。”
“为什么是要在羁索州呢?那些地方,当真是很难立足的!”江映雪叹气道:“我们已经损失了十几个手下了。这些前期去开拓的人,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我们连替他们伸冤都办不到。”
萧诚冷笑了一声:“所以我派了杨万福范一飞过去了。之所以在羁索州,就是因为这些地方无法无天啊!他们想比谁的拳头大,那就试试吧!映雪,在这些地方,你就别想太太平平的做生意,所以你的脑袋里面,也要装一些别的东西啦,作为我的财神爷,有些事情,你也是不得不沾手的。”
江映雪点了点头。
萧诚所说的,无非两个字,沾血。
如果有可能,江映雪当然希望合法的规规矩矩的做生意。以天香阁现在的实力,规规矩矩的做生意,也是可以通吃的。
天香阁已经过了严蛮生长的时期了。
除了当初某些与天香阁竞争的那些人或者还记得天香阁的残酷手段,其它人都只知道天香阁是一家实力雄厚,背景也骇人的超级大商号。而更引人注目的,还是这个超级大商号的东家,居然是一个女人。
事实上,天香阁让人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真正沉在水下的,才是大头。
这两年,萧诚拼命的再把冰山之下的东西,往南方转移,往那些众人眼中的穷山恶水转移,江映雪虽然不解,但却仍然忠实地执行着萧诚的命令。
似乎有一把钢刀在萧诚的背后追着他,逼着他不停地奔跑,似乎往那些地方跑,便能逃得过他心中的那场祸事一般。
“这两天一直看二郎愁眉不展的,是在担心兴庆府那边大哥战事不顺吗?”将剥好的石榴籽用匙子舀了,送到了萧诚的嘴边。
一张嘴,将满满一匙子的石榴籽吸溜到了嘴里,萧诚摇头道:“大哥那里,我毫不担心,兴庆府的决战,必然会以大哥的胜利而告终,我现在担心的是河北路上的战事。”
江映雪卟哧一笑,道:“二郎,你担心西北,那是因为大哥在哪里,河北路上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相关啊?辽人难不成还能打过来不成!”
“这可说不准!”萧诚正色道:“河北路一旦失守,辽人还真有可能长驱直入,直逼汴梁呢!要不然河北路现在的状况,怎么让朝堂之上乱成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