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聚会,基本上就是一些有心人组织起来给新中试的进士们互相认识,联络感情的。而在这些宴会之上,又有许多早年中试现在已经做了官的,也有多年不中现在在京中做了幕僚、清客但却能量颇不俗的也会参与其中。
萧诚并不排斥这样的聚会。
做官,其实也就是一个做人的过程。
不要做梦你一个人能做成什么事情。任何事情,都需要很多的人在一起配合,才有可能将其完成得较好,便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亦是如此,更不用说是萧诚想要改变的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了。
多一个朋友,便是多一条路。
不管你能不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但大家相熟了,以后想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必然就会更简单一些。
而且这些人,当真都是这个帝国里相当聪明的一批人。
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后,站在这个帝国的最高处位置的,必然有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或者几个。
所以,与他们的交往,萧诚还是很热衷的。
“去黔州,任判官?”萧诚身子前倾,两眼瞪得极大,嘴里哈出的酒臭气,使得萧禹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
这小子,这些天可真是有些放肆了。
不过十七岁的进士,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值得骄傲的,就像这些天自己每天上朝时或者在公厅里,碰到自己的,谁不来恭喜自己几句,夸奖几句呢?
这小子大概也以为自己前程似锦吧?
而现在他需要面对的现实,恐怕会对他是沉重的一击。
萧禹在心里想着怎样来安慰自己的次子。
萧诚砰的一声又坐了回去,竟然仰天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流出了眼泪,笑得捂住了肚子。
萧禹与许勿言目瞪口呆地看着萧诚。
“二郎,你是怎么啦?”许勿言上前,用力地抓住了萧诚的双臂摇晃着。他有些担心是萧诚受不了刺激而失心疯了。
萧诚被摇得咳嗽起来,连连摆手:“许爷爷,松手,松手,我没事!”
“真没事?”萧禹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