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被人带回营寨,哨骑的小头头赶紧汇报,大夫还有百夫长都来看过,不过竹筒怎么也抠不出来,那个百夫长还算有见识。
“先救人,昏了都不撒手,此事定然重要,他醒了来报,听说王爷晚些会来。”
大夫给白煜治了伤,让人给他灌了一些药,还有米粥,天快黑的时候,白煜算是醒来了,其实他伤势不是很重,就是在水中泡得太久,消耗严重,而且有些高烧。
迷迷糊糊的时候,眼前仿佛站着他的小徒弟,小徒弟朝着他,说着道别的话。
“师傅你要保重,你放心我没说你的行踪,这次我听您的话了,师傅保重,师傅要快跑啊!”
随着最后的呼喊,白煜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全是汗,之前的高热也已经散去,坐起来借着烛光,看到对面一个穿着西周甲胄的男子,他这才完全清醒。
也回想起自己爬上岸,似乎这会儿已经被带到营寨。
“这位兄弟,我要见鹿王,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我是荆州河路书社的白煜,我是王爷亲自安排的人,又要事禀报。”
那人一听说的如此详细,赶紧记下,去通禀。
不多时,他所在的房门被打开,那个传消息的小子并没有回来,一抹红色的身影迈步进来,径直来到白煜面前。
白煜听到声音,扶着受伤的肩膀,费力坐起来,只看到红色蟒袍的纹路,瞬间让白煜知晓来人是谁,直接翻身下床,单膝跪地。
“属下拜见王爷。”
鹿王樊尼一挥手,白煜直接被一股力道扶起来,被按在床上,樊尼坐在椅子上,眯起眼一脸警惕地问道:
“荆州可是出了事?”
“属下出来的时候,荆州并没有得到消息,只是白先生出门了几天,具体做什么属下不知,整个荆州他只是带了十几个人,原本荆州的这些暗线还有人员一概没带。
只是在昨日傍晚,突然桌子上出现了一封没封口的信笺,还有一把宝石匕首,属下记着这宝石匕首,是我们送到合江商会的,如此突然回来定然是出事了。
随后属下看了信笺,还望王爷恕罪,看了信中的内容,属下震惊不已,这才入夜之后就从荆州南侧的黑石崖渡江。
刚潜游到江心,白羽瞳就带人追来,开始朝着属下射杀,属下潜入水中,靠着浮木努力朝南岸游,后来估计是巡逻的哨骑冲撞了他们,属下这才逃过一劫。”
说着,白煜将竹筒当着鹿王的面打开,取出里面塞进去的那封信。
随后从腰间将宝石匕首抽出来,双手捧到樊尼面前。
樊尼脸色,已经阴沉的要滴水。
接过信笺,翻看了一遍,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瞬间桌子四分五裂。
白煜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刚靠在床上,又赶紧挪下来跪下,门口的人跪倒一片。
“白羽瞳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王离开第二天,就乔装成捉妖司的人,刺杀唐宁,随后更是为了得到黑石头,炸了那处库房。
关键还伤了唐宁身边的那只猫妖,他真的愈发厉害,可以擅作主张,本王是让他调查,让他探查,他倒好,直接炸毁,办的真漂亮啊!”
瞥了跪了一地的人,樊尼抓着宝石匕首,盯着看了一眼,此刻这把宝石匕首着实有些刺目。
之前唐宁能收匕首,这就是代表至少没拒绝与自己的相识,虽然互相也猜透对方的身份。
可毕竟这层窗户纸在,还是以诗会友,算是有些渊源。
现在将匕首退回来,还写了一封如此满怀歉意和遗憾的信,将未来的那份期许和念想都给断干净了。
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合作和能,别说给人家五万精兵,再多也没用了,这就是他暴怒的原因。
“陈九进来。”
不多时,一个少年走了进来,看脸上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有些矮,五官很精致,脸上更是一根胡子都没有,皮肤能让姑娘们自惭形悴。
“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