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泽走神的时候,老徐已经拎着他落在一处屋檐上。
斜对面有好多人,都堵在大门前,不过这里距离那处喧嚣的地方还有些距离。
下方一些拎着镐头扁担的人不少,一个个情绪激动,有县衙的不良人在门前维持秩序,可这些人压根不听,只是不停地喊叫着。
“......别说这些,将人交出来,我们眼睁睁看着**进去的,莫不是奸夫就在这里?”
“对交出人来!”
“奸夫也交出来!”
“跟他们说什么,奸夫就是道士,冲进去抓人!”
“......”
一声声呼喊震彻天际,门前的人躁动起来,不良人只是劝阻,并没有上来强硬驱赶,这些人似乎更加激动,门前阻隔的道士直接被冲开,人群直接冲进去,四散开来。
周泽拍拍老徐。
“赶紧凑近一点,这里看不到了!”
老徐摇摇头。
“就在这里吧,那人在后面,我不能轻易露面,不然一动手他定能感知到我是谁。”
周泽眼睛一亮。
“贺真人在这里?”
周泽话音未落,老徐伸手将周泽身子压低,几个人都趴在屋檐背阴面。
“别说话,他出来了!”
几人都屏住呼吸,老徐更是朝着周泽面前丢出一道阵法,仿佛镜子一样,将他们的气息遮掩,不过并不阻碍观看。
就见玄妙观内,白须白发的贺真人直接落在大殿前,他的出现,让现场的繁杂声音弱了几分。
“何事如此吵闹?”
周泽一看坏了,这气场那些人估计干不了什么,毕竟都是城中百姓,一个个何时见过这样气势的人。
几个刚才叫嚷的男子,这会儿果然都没了动静。
就在周泽想要叫崔毅的时候,一个男子从后面站出来,看着他一身的锦缎穿着,不似普通人。
“道长勿要怪我们莽撞,这玄妙观内跑进来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而且迟迟不让人进来找,此人还偷了家中所有的银钱,那是给这位大哥家老母医治的银钱,人走了无所谓,至少不能偷光家中钱财吧?
即便道长有好生之德,可也不能窝藏此人,刚刚或许大家有些激动,态度也不好,鄙人在这里代为道歉,可玄妙观如此阻挠,还咄咄逼人,难不成真的有人参与此事?”
周泽都想给他鼓掌,这说辞太牛逼了,有理有据地,一点儿不显得粗俗,还将了贺真人一军。
就说你交不交出来人吧,不交出来,今天这事儿没完,交出来,那谁窝藏的,那人是不是后续也要交?
清修的场所,尤其茅山派可不是准许婚配的,一个女子进来,还是这样的逃婚身份,拐带了家中所有多金银,人不交出去,别说茅山派,反正这个玄妙观是毁了,今后也不会有信众。
反正此事,玄妙观这会儿怎么做都是错。
周泽抱起手臂,没了刚才凑上去的心,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果然,下面一听此人的论调,一个个也不是刚刚那样张牙舞爪了,那个苦主更是哭了起来,甚至直接蹲下。
“呜呜呜,她不愿意过,可以跟我直说,休书和离怎样都行,我依她就是了,我阿娘的病已经许久不好,这是卖了乡下的地,凑出来的银两,你将银子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