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一脸阴沉,可老皇帝如此说,他也没辙了。
再者没有真凭实据,说话少了底气,毕竟自己的手没有那么长。
无奈只能躬身施礼,迈步走出御书房,太子跟在其后,脸上也不好看,在御书房门前没有停留就要走。
看到这一幕,李禹眯起眼,皇家长大的孩子,察言观色是天生的技能,如若平时太子总会酸两句,可今儿个不对,太子脚步匆匆甚至有些急切。
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送往南境的军饷和粮草有问题。
想到这里,李禹停下了脚步,正巧户部尚书陈忠友快步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士卒,背上插着三面旗,这是八百里加急的奏报。
李禹退后两步,拦住陈忠友。
“陈尚书如此焦急,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忠友这才看到李禹,略显惊讶,躬身施礼。
“老臣眼拙,刚刚没有看到二皇子在此,请二皇子恕罪,老臣有要事禀报,就先行一步了!”
陈忠友没说是什么事,只是快步朝着御书房走,那个士卒也紧跟其后,李禹不急了,跟着二人进入御书房,显然有热闹看。
一进来,士卒就跪倒在地,陈忠友拜见后起身,擦着汗有些慌张地说道。
“启奏圣人,庆家军送来八百里加急的奏报,臣今日值守,正巧看到就引着人过来了。”
老皇帝微微一怔,庆家军是庆国公的队伍,常年驻守在横断山脉,说白了就是镇南军的第二道防线。
几十年了也没跟朝廷伸过手,自然对庆家军的掌控,也没有那么严苛。
此刻突然有奏报,这倒是让老皇帝意外,而且在他内心深处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庆家军难道也参与党争,想要站队吗?
“速速讲!”
士卒倒是没有紧张,将背上的密封竹筒摘下来打开,倒出来一封信笺,双手高高举起。
陆久没用老皇帝说话,赶紧快步走过去,结果信笺,送到老皇帝面前。
展开一看,用力一拍御书案,腾的一下站起身。
此时李禹已经回来,站在陈忠友身侧,看到老皇帝如此动怒,死死盯着老皇帝手中的信笺,瞬间明白了什么。
赶紧上前两步,直接扶着老皇帝,一脸担忧地安抚道:
“父皇莫要动怒,父皇有话慢慢说,小心龙体!”
陆久赶紧捡起来掉在地上的信笺,扫了一眼,脸上的震惊之色明显,他也被吓到了,抬眼看向李禹。
这一系列的变故太快,从太子府死了白少卿,在御书房问罪,到二皇子李禹提及自家府中有人无法通行月牙谷,再到这封军报,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牵扯着一切。
这一切,看似是太子和禁军的错处,从始至终宁王和镇南军方面似乎都没说话,可通过这位二皇子的口,似乎完美推动了一切。
难道......
难道......这位孤傲的二皇子,竟然走入宁王的阵营了?
那这局势,就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