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凯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来,不但张广顺皱眉不爽,便是其他江湖人也是暗自嘲笑,都入了贼窝,还当自己是大侠,为民除害呢?
项央倒是微微点头,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所作所为虽然固执了些,但不失为一条汉子,光明正大,不愧于心。
朱贵的诱奸一案他也有所了解,而且因为神捕门内卷宗记载,比田凯了解更多。
此人出身清江府内的富庶家族,和魏野是发小,魏野拜了关老为师,他自己没那个资质和福源,但也仰仗家室和关老的面子,请了高手教导他练武,有些武功。
这人平常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人好色了一些,曾经到清江府城外的一个集镇谈生意,中途遇到一女子,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该办的事都办了。
事后朱贵回到家里,很快有了新欢,那女子却是不甘心,到府衙和神捕门叫冤,说朱贵诱奸她,当时还闹出不小的风声。
明白人都知道,这女人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甚至紧赶着想要傍上朱贵这个富贵树,从此衣食无忧,可惜看错了人,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最后也只能黯然离去。
不过外人不知这许多内情,从此朱贵人生多了个污点,便如田凯也以为朱贵此人诱奸为实。
“朱贵?也好,这人虽算不得什么出色的人物,但作为投名状也是足够了,那我就静候两位的好消息。”
张广顺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琢磨了下,觉得还可以,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是我的腰牌,两位收好,到了小云山,可直接报我张广顺的大名,对了,到时我自会下来迎你们。
还有这两枚丹丸,小小手段,只要上了山,成了我们的弟兄,马上给你们解药,记住,你们只有一周的时间,如果过了这个期限,后果你们自负。”
张广顺除了拿出两块腰牌,还拿出两枚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圆形药丸让项央田凯两人吞服。
项央心里一冷,吞药?也对,自己两人离去,若是就此一去不复返,张广顺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要用这个手段拴住他们,至于以后的解药,他给不给,可不是自己两个说的算。
“这药我是不会吞的,没有人可以掌控我的生死,我说加入小连云寨,取走林家老二的头颅做投名状,就一定会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项央脸色冷然,猛地起身,让酒馆内的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张广顺带来的贼匪纷纷刀剑出鞘,欺压上来,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不过项央无所畏惧,刚刚不反抗,是想要借机打入小连云寨,但要是以自己的安全和自由为代价,那又是万万不可能。
田凯也是脸色难看,他更了解这帮贼匪,言而无信是常态,现在说给解药,等上了山,到了人家的地盘,一切由人家做主,他们可没有反抗的能力。
现在这个机会正好,这年轻人和他们闹翻,自己与之联手杀将出去机会大增。
说一千道一万,田凯还是不想落草投贼,他一身大好武艺,放到哪里都生活的滋润,何必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