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之所以用了“恐惧”这个词,是忽然想到龚新霞可能瞒着廖存学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妻子瞒着丈夫,大晚上的跑到湿地公园那种偏僻的地方,主因不外乎钱和感情两种。”
周昌浩若有所思地说“那我们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是搞清楚龚新霞为什么要去湿地公园”
虎平涛不着可否道“如果是他杀,那么就必须要有动机。这是所有案件的调查基础。”
周昌浩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头儿,你觉得会不会是廖存学杀死了龚新霞,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报案,扰乱咱们的视线”
“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虎平涛思索片刻,回答“按照笔录,廖存学当天晚上看完电视,十二点多才出去找人。这个时间段他有很多证人。而且沿河小区大门口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廖存学出入都有记录。他在那个小区里有很多熟人,就算乔装改扮,被认出的几率很大,他不会冒这种险。”
周昌浩笑着问“怎么听伱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把廖存学当做第一嫌疑人”
虎平涛耸了下肩膀“目前这案子的直接涉案人只有龚新霞和廖存学。我只能暂时以他作为假设目标进行分析。”
刚说完,手机响了。
是丁健的号码。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疲倦“尸检报告出来了,等会儿我传给你。死亡时间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夜间九点左右,前后误差不超过十分钟。”
虎平涛故意逗他“这么精确”
丁健骄傲地回答“我干这行时间长了,从来没出过错。你要是不相信,等你死了以后,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然后把尸检报告带到坟前烧给你,你在下面也能落个心安,见了阎王爷才好交待问题。”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虎平涛摇着头笑骂“说正经的,龚新霞究竟是怎么死的”
丁健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我只能说你想多了。死因就是溺亡,没有掺杂外力因素。”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你确定她没有被殴打过没有伤口体内也没有毒素”
“您老说的这些都没有。”丁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很干净的一具尸体,除了在水里泡久了,体表皮肤有些发涨之外,其它方面没有任何异常。死者没有被侵犯过,身上也没有旧伤呵呵,如果想从这些方面寻找线索,我只能说,你注定了无用功。”
虎平涛眉头皱得更深了“听你的意思,你也认为龚新霞是意外落水导致溺亡”
丁健很狡猾“我是法医,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还有检测分析得出的结果。”
虎平涛随口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
看着他来回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缓缓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周昌浩试探着问“头儿,这案子还查不查”
刚才与丁健通话的时候,虎平涛开着免提,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虎平涛凝神不语。
龚新霞在湿地公园溺亡,意外和他杀两种可能性各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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