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道恒,笑吟吟道:“法师果真厉害,这孩童越小,进针越浅,这段时日扎针以来,我感觉若是六岁以下童儿,把那玄黄针法稍做改动,道长便可施为。但那药材上,就要多花些功夫。”
“所以你才想着要用什么药材替代那瑶花?”道昇问道。
三人正细细商议着,真人却进了院子,先是去给那小童把了脉,饶是他这般见惯终生疾苦,早知病可治,命不可续的老人家,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道恒和道昇见真人面上带着笑,便知师傅心中欢喜。道昇便把适才三人讨论的这些又禀了一遍。
太虚望着眼前的三人,竟心生无数感慨。略思忖了一回,招手吩咐了童儿叫了道云过来。
秦念西见得真人似是有话要说,便叫了王医婆,领了那等在院外的阿升父母,进来陪着正在熟睡中的儿子。几个人移步到了药院后的一处花厅,道昇吩咐了童儿,沏了茶水过来。
道云进得来,便被师傅叫去给阿升诊了脉,待得他回转花厅时,还有些呆怔。
太虚真人见他这副模样,便一幅没脸看的样子,嫌弃道:“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碰到些稀罕的病例,就这么失魂落魄的。”
道昇见得二师兄这模样,知道又犯了魔怔,只端了盏茶递到他手上,道云被那茶盏烫了手,才回过神来,砸吧砸吧嘴道:“我就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弱症,就这短短时日,便治了个七七八八,有些想不明白。”
秦念西只笑吟吟喝着茶,太虚真人却是点头赞道:“念丫头这阵子医术大有进益,便细说说吧。”
秦念西点了头,便把这弱症从前往后梳理了一遍,从用针到药浴药膳,再至按抚之法,又说到这瑶生丸的好处。
屋内众人听得极其认真,听到这处,太虚才抚须道:“莫说这瑶花太难得,就是得了,这价钱上,普通病家也难以承受,还是要找到替代之法。这处便着落在道昇头上,你自去把这药好好研究研究,最好去找胡先生参详一番,他定会开心得很。”
太虚真人又继续道:“这按抚之法,如今观中,除了王医婆,还有别人会使吗?”
秦医婆忙起身答道:“回真人话,奴家今日跟着王娘子,不敢说十分精通,应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假以时日,应是可以辩证上手。”
太虚伸了伸手,示意秦医婆坐下说话,又问道:“照二位医婆看,此法观中医婆可能尽数学会?”
王医婆忙起身道:“奴家这本是微末之技,得姑娘指点,才能有今日之功。观中众医婆,医理上皆尽比奴家强上不少,当是都能学会。”
太虚点头道:“如此,二位医婆便尽快把这按抚之法归纳成册,先在医婆中教授。”
秦医婆和王医婆忙屈膝应诺。
太虚转过头,正看见秦念西和道恒对视了一眼,便笑道:“你二人打得什么眉眼官司,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