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给秦医婆递了话儿,按照秦念西的安排,把岑娘子一家三口,都带去道恒面前,让他诊脉。
道恒和小胡先生虽不知秦念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说让自己二人一起给岑娘子一家看诊,便知定是有些不寻常之处。
秦医婆领了三人进了诊殿后的一间诊室,道恒给三人一一诊了脉,又看过秦医婆先前所开药方,正要说话,却听一直沉默不言的小胡先生突然道:“烦请三位重走一次,依次进出此间。”
岑娘子夫妻二人开始都以为这人是道恒法师之友,虽已然开始看诊却不回避,到底让人有些不悦,此时他却突然开口提出这等要求,二人均都不明所以,秦医婆忙介绍道:“这位小胡先生,是君山药行胡大先生之大弟子……”
岑娘子对秦医婆十分信赖,加之君山药行的名头,便立即照办。
三人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小胡先生看了看那岑家小丫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竟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滞,却只沉声问道:“你们素日里,可都是在一处吃住?”
岑娘子莫名其妙点了点头,小胡先生却不说话了,只看了秦嬷嬷一眼。
秦嬷嬷立时明白,小胡先生这是有话要说,便笑着屈膝多岑娘子一家道:“烦劳你们在外稍候。”
岑娘子和邹丰年都是多年生意人,自是明白这是希望自家回避,忙行礼退了出去,还往院中走了出去……
小胡先生轻声问道:“法师号那三人脉象如何?”
道恒一一答道:“那女子确是乳岩,那女童没有什么问题,那男子有些微肾气不足之象。小胡先生有何发现?”
小胡先生沉声道:“那一对母女身上都有一种不太寻常的味道,母重女轻,但那男子身上没有。”
道恒讶然道:“先生是怀疑那男子给那对母女下毒?”
小胡先生摇头道:“我不能确定是毒,但这种事,哎……”
秦医婆忙道:“姑娘也曾说过那岑娘子身上有股奇异的味道……”接着又把岑娘子家中长辈皆尽患?瘕去世之事讲了出来,又说起岑家祖辈传下来那个烧窑秘方。
说到这里,三人尽皆明白,秦念西是何意思了。
小胡先生摇头笑着拿了纸笔,写下一方,递给秦医婆道:“如此看来,当不是人间惨事,不过是小姑娘素日里跟着母亲比较多,这个方子,女童减半,岑娘子用全方,每日午时行药浴一刻钟,半月之后,我再来瞧瞧。”
说着又看向道恒和秦医婆:“此方是为净化二人体内之毒素,与你们开的汤药相辅相成,若此病真是因此而起,积年累月,只怕那父女二人也逃脱不了,为治病计,你们最好还是要弄明白,她家那秘方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