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耍了个心眼见好就收,好不好都这一锤子,砸多了或许就坏了!
顾不得烫手,厂长老头从夹具上掰下铁皮,左看右看,这真是焊住了,没有有穿孔,我的天,老子一不小心捡到宝了。我老钟头难道真的眼光就这么准,还是老天派这小子来救急的,咱老钟是无神论者不信神啊!娘哎,咱厂的质量不就卡在这环节吗?这小子不是师范的小教书先生吗,什么时候会这一手了!
“小苟,小苟,你说说,说说,你怎么会这一手的呢?”
兴奋的钟厂长一顿小狗大狗的乱叫着,那叫声充满着**与渴望,听得大家胃里一阵发堵很是恶心。钟老头继续像春夜里发情的猫叫,苟伟半天也砸不出一个屁就是不接腔,气得厂长钟老头就地转圈,就差一句“苟大爷、苟大哥,你赶紧说说!”
“进了咱们厂就是咱家的人,还藏着掖着啊?想掖也掖不住啊,过两天还是被人知道了去。”
钟老头还真怕苟伟掖着,毕竟能焊那可就是人不传之秘啊!摆出儿狼外婆的温柔换了个策略摆自己人,建同比心,引诱着,再引诱着,你小狗崽子就从了吧。
苟伟就不知道配合是个什么概念,在厂长的引导下总算挤出了半个一个屁来。
“我们家很穷。”
“这我知道,然后呢?”
“我就去打零工挣生活费和学费。”
“不容易啊,是个好孩子。也真应了一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理!”
钟厂长倒时明白这小苟为什么懦弱得猥琐了,没钱腰杆不硬,哪怕你再有理也没人理你,渐渐的要么你得听别人的,要么别人欺负你,穷人没自信也就是这么来的。
“继续,继续,你怎么会这么好的焊接技术的?”
钟老头在旁边一会捏手指咯嘣响,一会儿伸手找高头要水不顾什么狗屁规矩,急得有如掉进缸里的老鼠到处转着就是找不到个出路,还不能大吼怕把这小狗崽子吓着了。
“我在一家自行车店里当装配零工,干了半年,自行车店变成二手摩托车店了。
老板嫌摩托车外观不好看卖不起价就买了点漆要我刷好!”
懦弱的人很难说出关键的一二三,总是要绕上半个地球才能说明白一件事,苟伟如梦魇般回忆轻语说原委,可这原委谁都听不懂,让人干着急。
“小苟,这漆可不好刷,不是什么漆都能一股脑往上涂的,要不然好好一台摩托车就废了!”
苟伟说得蚊子叫,断断续续的说起他的故事,“厂长不在”主任听得一个着急也想在厂长面前表现自己这个质检出身的主任还是很有见识的,插了一句。气势有点壮,声音有点大,苟伟吓了一跳不敢吭声,没想着要怎么样配合主任把故事给演绎下去,又变成个闷嘴葫芦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