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指恼羞成怒的大喘粗气,“蓝姑娘修要再提那事,当时事出紧急,小僧也是不得已,况且蓝姑娘答应了小僧绝不……绝不追究。”
哎呀妈呀,腊月这越听心底的好奇之火越盛。
金指大师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香艳的经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是答应了的,那不是看你当时都快急得哭了,看那小模样随时能咬舌自尽似的,这没办法才那么说的啊,”那位蓝姑娘言语声音间有一股冷静大气,即使开这等玩笑也丝毫不见下流猥琐,腊月心里有些倾慕此人,暗暗描摹着这么个姑娘的样貌该是如何的。
就听那姑娘继续道,“若是按照你们中原的规矩,我被你看了身子,是要嫁给你才成的对不对?”
金指低低宣着佛号,腊月都能想到他脸红的样子,“小僧乃是出家人,若是蓝姑娘实在放不下那件事……小僧愿以死谢罪。”
蓝姑娘闻言冷冷一哼,“我若是舍得你死,何必大半夜跑来相会?”这姑娘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方才还言笑晏晏调戏金指,如今这转瞬之间就变了颜色,口气不喜声音森冷的道,“罢了,今夜美景凉月硬生生被你坏了兴致,我走了。”
金指低声道,“小僧恭送蓝姑娘。”
不知是不是错觉,腊月听金指大师这句长出了一口气的话里似乎待着淡淡的不舍。
然后是衣袂脚步之声,走了约有十来步,那脚步声突然停住,带着几分关切问道,“洺州和戴雪一战,你可有受伤?”
听她提到戴雪,腊月心里一紧,耳朵紧紧贴在了墙上,上次戴雪腰间的血让她记忆犹深,竟然是和金指大师交手被伤的吗?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曾,蓝姑娘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我的人只能我伤我戏,别人伤你可不成。”蓝姑娘言语间又渐涉狎昵,“等你哪天想通了,我把那戴雪抓过来当着你的面扒他皮给你做鼓玩。”
听她嘻笑间言语残忍的说出这等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来,隔着一堵墙的腊月都觉得浑身发冷,心内对这位姑娘的一点好奇好感之心已荡然无存。
金指也不是什么好人,出家人和人家大姑娘暗地里勾搭,半夜私会也就罢了,竟然还……还伤人,果然自己初次看到他的感觉没错,那双眼睛里野心满满的,哪里像个出家人。
已经不想再听这俩人的事,腊月拄着棍子慢慢走出茅厕,贴着墙往回溜。
谁知光顾着偷眼瞄墙,怕被他们发现,一不小心脚下被碎石头硌了一下,向前扑倒,她惊呼一声,闭眼等着和大地亲密接触呢。
嘴突然被人捂住,腰间被人一搂一带,下一刻已经落入一个奇香味道的怀抱。
这个香味她熟悉,是那个银球榴花香囊里的香味。
“嘘,别说话。”石云清在她耳边低低的道。
腊月轻轻点头,石云清丢掉她手中那根木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带她火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