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太太一口啐他脸上,“被人休过的女人怎么了?你看不起?看不起你还娶?今天可算说了心里话了,老东西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眼看着两口子又要吵起来,石云清无奈的劝架,“爹娘你们小点声,腊月还没醒。”
正说着呢,府里突然又是一声尖叫,就见有下人来报,“老爷夫人不好了!马老二和那张家小姐在马棚里打架呢!”
石云清眉尾一挑,笑道,“走吧爹娘,一起去处理那桩事去,看儿子给腊月出气。”
老太太想了想,又派了自己身边的嬷嬷留在此地等腊月醒来亲自伺候着,然后才和儿子一起往马棚那边去了。
真是好不热闹,也不知道那马老二多久没见女人了,还是得了自家公子暗地叮嘱。
那下手狠的,就见张晚晴身上的衣裳被撕扯的都成了布条条,嫩白的皮肉露在外头,上面还有令人遐想的各种青红印记。
细听张晚晴骂的那个精彩,旁边的仆人们都直撇嘴,张家好家教啊,一个深闺小姐哪听来的这么粗俗不堪的世俗浑话,比街头那种穷家泼妇的词儿都带色。
再一听那马车夫的话就更让人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你这女人装什么好人?我一个马夫,自己车棚里睡个觉,你偷偷摸进来爬上我的床与我厮混,厮混也就罢了,怎么转脸就来污蔑人?什么我坏你清白,你都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了,连个红都不见,明白着就是个婊子,还来充什么贞洁烈妇,就是想来讹诈我的!”
这可真是惊天丑闻!
石云清再不曾想到竟然能扯出这么大的事来,原想着大不了让车夫娶了这个小姐就拉倒,可如今竟然扯出这张家小姐已经不是姑娘的丑事来。
他略一思忖已有主意,把人都赶走了,只剩三四个贴身信得过的老仆,又把爹爹请回去休息,这才和母亲商议着去请了张家老夫人过府议事。
张晚晴被那马老二一把推倒在地,这才注意到石云清竟然也来了,哭喊着就要来抱他的腿,却被马老二一把拦腰抱住摔倒在床上,“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想去勾搭我家少爷不成?也不看你配不配!”
张晚晴气的又去和马老二拉扯,谁知手才挠了马老二两下子,竟突然转身扶着床沿儿干呕起来。
干呕着干呕着就脸色发白,捂着肚子呼痛。
马老二也吓住了。
石云清神色一凛:难道有人趁机又下了致命的毒药?
刚要喊阿七去查,老夫人突然喊身边的嬷嬷去叫大夫来。
“清儿,”老太太低声对儿子道,“我看这张家小姐倒像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