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腊月的僵硬,石云清略有不喜,顿了顿,低声道,“若我是戴雪,你也这么见外吗?”
那当然不会,戴雪一个强盗,反正自己被他占便宜占的都习惯了,搂也搂过,亲也亲过……
不对,原先是很抗拒,后来自己不但不抗拒,好像还挺自然的就像多年的……
不想不想,不能再想了,那个混蛋!
“他……他是个粗人,怎么能和石……二水哥比呢。”
腊月觉得这个理由很足够,她不想细思原因,反正就是因为戴雪那个混蛋是个糙汉子,怎么折磨都不用怕坏了。
石云清呵呵一笑,“阿昔,哥哥额头的汗滴进眼睛里了,眼珠子涩,帮我擦擦。”
腊月连忙伸出袖子摸索着他的脸为他擦汗,手腕上空空的,石云清突然问出声,“没戴香囊?”
“啊?那个啊,你那个银球香囊一看就和这个身份不匹配,我就留在家里了。”
石云清默然,半晌后,呼吸都粗了起来,腊月又要下来歇会,石云清忽略她的诉求,突然道,“他那个头发的香囊是不是还戴着?”
腊月紧张的摸着胸口,是戴着的,那个香囊又不是什么有钱人的东西,再说……脖子上戴着不容易发觉,就忘了取下来。
“嗯,戴着呢。”她觉得这么回答不妥,会惹石云清不高兴,但还是没有撒谎。
石云清又是呵呵一笑,“阿昔,我和他,你选谁?”
选谁?我谁都不选啊!等我自由了一定离你们两个瘟神远远的,才不要被你们当成个玩物来抢着玩。
但是这个问题可得好好回答,她简直能想到若是回答选戴雪,石云清只怕能立刻将她往地上一掼,摔个屁股开花。
不敢说实话,又不想欺骗。正在犹豫的时候,眼前一亮,洞口出现了。
她惊叫着,从石云清身上跳下来,高兴的往前奔跑,“二水哥!快看,我们走出来了!”
驴子也突然嗷嗷叫着奔跑出去,石云清无奈的看着跑到洞口的腊月,心想:难道自己当真比不过戴雪?
不过,有的是机会,起码这次砚花水之行就是机会,他不信争不过戴雪。
至于为什么要和戴雪争?石云清给自己的解释是,腊月是个这么与自己爱好兴趣相投的人,又聪慧玲珑,若是跟了戴雪,以戴雪那厮的性格,以后再想与腊月那么自由的相处,只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慢慢踱着步子到了洞口,腊月高兴的蹦蹦跳跳拉着他的手指着山下的一处地方,“二水哥,你快看!那里就是砚花水了,你看到那个大树了吗?那个很大很大,那么粗的那个树,旁边的山坡上都是石头房子,看见没看见没?”
石云清又不瞎,看着与往常截然不同,真的如同寻常农家女子的腊月,笑着点头,“我看到了。”
“我跟你讲啊,那个树是个大槐树,别看现在光秃秃的,春天就一片绿,树冠大的能遮住大半个湖,我爹说那个树得六七个年轻人才能合抱过来,少说也得几百年了呢!”
“呵呵,那真是活得够久的,成妖了。”
“哎呀,可惜现在是十一月了,不然咱们就能看到湖边茂盛的羊犀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