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也把带跑绘梨衣的夏佐恨得咬牙切齿。
“情况很糟糕,”樱驾驶着法拉利化作红色的电光,“消息泄露出去了。”
“什么意思?”源稚生一愣。
“不光是我们知道绘梨衣小姐在ChateauJoelRobuchon,似乎家族旗下的帮会都知道了,现在这条消息正通过手机不断地转发。
您发布的悬赏是30亿日圆,那笔巨大的悬红会令全东京的暴走族、讨债人和打手都涌向那间餐馆。
那笔钱能让一个大家庭一辈子过上富豪的生活,会烧红所有人的眼睛。包括东城步总经理不也是被那笔悬红给吸引了么?
否则他怎么敢违背绘梨衣小姐的意思偷偷给夜叉打电话?违背上杉家主人可能受的惩罚他又不是不知道。”樱面无表情,开启导航。
“你不认识路吗?”源稚生有些不解。
“不,我只是在查看交通路况,”樱指点着屏幕,“您看一眼地图就明白了,ChateauJoelRobuchon附近是一片红色,现在还差十五分钟八点,这时候晚高峰已经过去,路面应该已经清空。
可那边聚集了无数的车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几百个人已经先到了。更多的人正向惠比寿花园靠近,很快那里就会聚集成千上万的车辆,各种人为了高额悬红而不惜动武。情况很棘手。”
“见鬼!”源稚生的脸色变了,“撤销悬红是不可能的,那会造成更大的冲突。动用我们在警视厅的关系,让他们把惠比寿附近的路都封锁了!”
“已经打电话过去了,现在惠比寿地区至少集中了两百名交通警察,如果不是那两百名警察那些人已经冲进餐馆了。”
“不能让他们进入餐馆。”源稚生的脸色泛白,“如果他们惊吓到绘梨衣……后果不堪设想!”
电话响了,酒德麻衣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来:“他们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了,现在从我的位置能看见几百辆机动车在餐馆附近聚集,如果不是交通警察封路他们已经冲进去了。”
酒德麻衣居高临下,餐馆附餐馆附近的路口都在她的监控之中。
ChateauJoelRobuchon位于惠比寿花园的南侧,这是一个人流密集的商业区,以惠比寿花园为中心,交通警察在四方的路口设置了路障,将来往的车流强行切断。这时赶往惠比寿花园的多数人显然都有问题,他们烫发染头,有的骑着改装过摩托车,有的四五个人拼一辆小车,来得很匆忙。
他们中有人穿着夹克有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甚至有人穿着高中校服,但都紧紧地按着衣服的下摆——这意味着腰间藏有武器。
黑道对于警察还是敬畏的,但巨额悬红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有些人开始跟封路的警察争吵,偶尔发生了推搡。
蛇岐八家在警视厅的内线还是相当有力的,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给交通警察调来了防暴头盔和防暴盾牌,警察把盾牌并成墙壁,年轻人们就用身体去撞警察的盾牌,警察们在盾牌的缝隙里挥舞塑胶警棍试图威慑他们,但效果并不明显。这一幕本该发生在某个动荡的国家,示威民众和防暴警察们发生冲突就该是这样的,但这里是东京,警察和黑道都该是彬彬有礼的。
机动车的车灯和车尾汇成了光海,四面八方都是这样的光海,叫人隐约有些不安。
“我们的新郎和新娘在干什么?”老板问。
“吃饭,他们的窗口距离我大约80米,我能很清楚地看见他们。这道菜是和牛、黑松露和鹅肝烹调的烟熏宽面,这家餐馆居然还能做意大利菜式。”苏恩曦说,“他们吃的似乎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