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这一胎可够折腾。
从黄昏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初升之时,方才生了出来。
院子里的接生婆子一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
饶是朱聪内力深厚,也等得满眼血丝。
好在母子平安。
朱聪抱着儿子,去给柯镇恶他们一一看过,这才喜滋滋又回了内室。
韩宝驹看着朱聪的模样,很是嫉妒,忍不住小声嘟囔道:“瞧把他得意的!看我将来不生个七个八个,羡慕死他!”
张阿生笑呵呵道:“三哥,你连媳妇都没有,谁给你生?”
韩宝驹怒道:“臭小子,你还想不想娶小莹了!”
张阿生顿时就不说话了。
等到了中午,朱聪在家里摆酒庆贺生子,除了全金发,其他六怪都在,柯辟邪也来了,冯蘅挺着大肚子也跟沐夏韵一起到了。
自结拜之后,沐夏韵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也不再那么排斥与人相处了,不过每晚还是照旧回到山脚下,南希仁那座小茅屋休息。
如今她将这初生的婴儿抱在怀里,看他睡梦中扒拉着小手,竟不知不觉间看得出神,脸上又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
冯蘅见状,笑着道:“大姐,若是羡慕我跟二姐都有儿子,不若你也找个夫家,自己生一个!”
沐夏韵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陷入灰暗,眼圈也微微泛红,大伙看得奇怪,却见她将孩子交到朱聪手上,便一个人离开了屋子。
冯蘅连喊了三声,她也不应,韩小莹追了出去,也被她以想一个人静静为理由赶了回来。
韩宝驹好奇道:“又不是没见过小孩子,她怎么突然间就变脸了?”
冯蘅道:“看来我们这位大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南希仁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那婴儿突然间大哭了起来,将众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他身上。
好不容易哄好了,朱聪赶忙将他抱回内室,让裘千尺喂奶。
其余人便在堂屋商量起孩子名字的事情。
因为之前不知道男女,所以朱聪针对男女各想了好几个名字,作为备选。
此时便说道:“我呢是个孤儿,也不记得父母叫什么,本来这一辈子也没什么追求,逍遥自在的过完一辈子便完了,这孩子出世,咱就有了新的盼头,一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始者,元也,我准备的第一个名字便是这个元字,元亨利贞,乃是一个乾,所以便叫朱元乾,各位看怎么样?”
冯蘅道:“元和乾,是否有些拗口,意义上也有些重复?”
朱聪便问道:“不知大嫂觉得什么好?”
没等冯蘅回答,柯镇恶便笑着说道:“你让她来,他定然又要挑石字旁的名字了。”
冯蘅瞪了他一眼,不满道:“石字旁怎么了,二叔文采风流,不如就叫朱砚,笔墨纸砚的砚。”
韩宝驹道:“朱砚,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朱聪道:“山海经里记载的凶兽,也叫朱厌,不过是讨厌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