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在梦中,曾隐约听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说过她的名字,她叫任九曲!
巧合嘛?
不!
周轻吕急促的深呼吸着,站在红缨郡的大街上,没有踏出一步。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眼神发直的急促呼吸。
任九曲!
任九曲?
黑色长发,黑色长袍,黑色长靴,黑色长枪!
破碎镜一起一落之威的任九曲?
莫名的,周轻吕的另一段很弱,像是梦一样的记忆也涌上了心头。
那山岗上,黑衣女人和一个白发女孩儿站在那里,笑吟吟看着自己说:“小子,叫声师父听听。”
对上号了……
对上号了吗?
周轻吕只觉得虚虚幻幻,一时间,莫名的分不清了虚幻和真实。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他分不清了。
老头推了推:“唉?你咋了啊小伙子?”
周轻吕回过神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老头:“有人死了?”
“那是神!”
“到底哪一个死了?”
老头皱眉:“不是说了吗?谁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一个叫严鹤,一个叫任九曲?”
“都知道。人家对战当日,围观武者近乎百万,在天上,人家互相直呼其名了。唉,就是有些可惜,围观武者近乎百万,最后只逃出来几万。将近九十多万的围观武者都死在了甘宁郡,那叫个血流成河啊,他们说一到晚上就阴风阵阵,吓人的很……”
周轻吕忽然有些急了:“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到底谁死了?那个黑衣的女人,她,有恙吗?”
老头也急了:“你神经病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
“务必告诉我!”
周轻吕郑重的说着,从袖子里滚落五两银子砸在老头的手里:“这对我很重要。”
老头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傻了。
呐呐的看着周轻吕:“我说……你你……这,我……好吧,我也不知道啊!
甘宁郡虽然难民出逃,但住回去的不少。我也是听那些人说的,你问甘宁的人比较合适。我真说不出来,但外界都猜测应该是女人死了。因为当日,有杜鹃啼血的哀鸣传遍四野,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天际有一道白光靓影掠去,划破长空远走。只有严鹤穿着白衣……”
嘶——
周轻吕猛然深吸一口气,他莫名的,觉得胸口剧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痛,只觉得那是一股来自全身的力量在催着痛。而脑海里的画面,是山岗上那个女人一颦一笑,那两个酒窝暖春风……
翻身上马。
“驾!”
一声厉喝,骏马掉头再次出城,狂奔向着甘宁而去。
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人一马快速出城,城外卷起一片尘埃。
“这人,神经病吧……”
“那又不是你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