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听了生气,也明白是这个理,她也只能在自己屋子里发发脾气。
却说被朱老夫人派出去的人,刚出丞相府就被朱丞相的人给拦了下来。
许嬷嬷一看是丞相的人,什么也没有说退到一旁。
反而是朱士行,不满意的瞪着眼前的人,“离叔,你退让,祖母让我们去接人。”
“老爷吩咐少爷哪里也不能去,许嬷嬷带着少爷先回去吧,不然奴才也到老爷那边也不好回话。”离叔是从小就跟在丞相身边的人,这些年年岁大了,经手的也多是丞相身边重要的事。
他出现在这里,许嬷嬷就明白事情不似表面那般。
她也上前劝朱士行,“少爷,先回去吧。”
朱士行不同意,他好不容易才劝通祖母,怎么能半路被父亲拦了。
他上前两步,“我看哪个敢拦着我。”
“那要是我拦着呢?”一道声音从侧面传过来。
只见朱丞相从马车里下来,他冷脸被人扶下马车,“混账东西,还不滚回去。”
一看到是父亲,朱士行老实了。
消息不过片刻就传进了安乐侯府,苏子渊听了之后,只挥手让人退下,并未放在心上。
陈宜实在不明,“爷,属下不懂。”
苏子渊笑道,“以前不知道苏府有宝藏的事我也不懂,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加在一起我却看懂了。”
至于他看懂了什么,仍旧没有说。
只让陈宜将府中的画都搬到他书房里来,之后几天苏子渊除了当差,就是关在书房里看画。
苏喜妹那边不想去书院,明日就是女学要考试的日子,她这几天什么也没有准备,就是报名都没有去。
苏傲劝了没有用,只能将这事压着。
女学考试这天,苏子渊到了后院,苏傲迎了出来。
“妹妹已经先走了,我要送她她都不同意。”
苏子渊盯着苏傲。
苏傲后背发毛,“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大哥,我知道喜妹在屋里。”苏子渊想直说你不用拿我当傻子了。
苏傲干笑两声,“怎么可能呢,我前一刻才将人送走的啊?难不成她从后门又回来了?”
苏子渊绕开她往里面走,苏傲忙跟上去,“老三,她不想考就不要逼她考了,兄妹之间何必闹的这般生熟呢。”
苏子渊没理会,人已经进了屋子。
苏喜妹就落落大方的坐在软榻上,看到人进来抬眸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画。
苏子渊走进来撩袍坐下来,“你真不考女学?你可考虑好了,这次放弃了,明年再也不能报名。”
“那就不报名,我也没有打算去女学。”苏喜妹放下手里的画,认真的回道,“三哥,你不是一直怕我欺负二妹吗?她在女儿,我再考进去欺负她怎么办?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不去了,这样三哥也放心了,不是吗?”
“你是因为这件事和我质气才不考女学的?”苏子渊问。
“不是。”
“你做了决定就好。”苏子渊没有再深劝,“看了几天的画,你有什么想法?”
苏喜妹很意外,“三哥在问我的想法?”
苏子渊挑眉,“不能问?”
苏喜妹笑道,“不是不能问,而是意外三哥竟然会想听我的想法。”
苏傲也震惊弟弟的转变,又怕妹妹不给面子把事情弄翻了,凑上去笑道,“妹妹,快说说我也想听听。”
他挤到苏喜妹的身边坐下,难得兄妹三个凑在一起。
苏喜妹也不想破坏气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这些天我也看了很多的车,也发现一个问题,并没有不同之处,那是不是所有的画都是一样的呢?真正的线索要从别的角度来看呢。”
“从别的角度?”苏子渊微眯起眼睛。
苏喜妹也是这几天想出来的,“比如这副《百鹿图》对家里人的意义?为什么一定要是这图画?有什么寓意吗?从这里是不是就可以找出线索呢?”
苏傲惊呼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
苏傲拍着额头,激动道,“妹妹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来。”
“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听说父亲喜欢过国公夫人,而国公夫人喜欢鹿,所以父亲就喜欢画百鹿图。”
苏傲激动的说完,屋里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