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剑锋,险险的应声悬停在离着解莲尘的脖颈处不过一掌之远的距离处。
因着今日要回去处理槊家宅子的缘故,所以白天的时候,槊禹并没有在书院。晚上回来听闻不知先生从医馆回书院了,槊禹连忙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这才来了先生寝舍找不知,可去了不知的住处,却并未瞧见不知的身影,槊禹想,许是不知才将回书院,大约是在拾秋先生这儿接洽课业事宜,于是便来了拾秋先生居住的院落。
哪知,他将将跨进院子的大门,就瞧见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呀...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要是他稍稍再晚来一丁点儿,今日...拾秋先生这院子,怕是就要见血了。
叫住了不知以后,槊禹赶紧奔上前去,伸手强拉硬拽,好不容易总算是将八爪鱼一样缠拗着不知先生的解莲尘,从她的腿上扒拉开来。
可这解莲尘仿佛酒劲上头,自己被槊禹给强行拽开以后,这厮就垮着那张青稚俊秀,此刻又飞着些许醉意的脸,转头撅着嘴就冲着不知告起了状。
“先生~~他扒拉我~”
我的天...
顶着一张正经又俊秀的脸,以那种软糯,又让人生不起气的受气小媳妇的声线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的解莲尘,看得槊禹和不知,直接傻了眼...
师生俩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伸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臂,搓了搓那些自动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不知有气无处撒,只得无语仰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便伸手冲着那还窝在地上,做着一脸无辜状的解莲尘后颈处大力一劈。这厮瞬间便双眼一闭,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的倒卧在地。
“槊禹,你将此人弄出去丢到大街上,再在书院门口挂上一张狗与解莲尘不得入内的牌子。”
“哈?先生,这...这不好吧。莲尘道长救过我的命呢,我如此举动,岂不是违背了先生之前所教的知恩图报一课么?”
“啧...平日里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
“嘿嘿,先生,槊禹平日里也是这么听话的,只是先生不曾发现罢了。”
“油嘴滑舌!!去,多叫两个学生来,把这人...把这人弄去空置的那间教舍里,今晚暂且让他住下。明天待他清醒以后,就把他轰出书院去。神棍,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就弄得哪儿一片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听见不知软了口气,至少是不再说要将解莲尘给丢在大街上了。槊禹开心的应下了她的话,转头就回了学生寝舍,叫来了几个同住的学生,几人合力,将解莲尘这厮给弄去了空置的那间教舍。槊禹还给他找来了被褥,这夜深露重的,免得把他给冻着。
翌日
因得昨夜一帮教书先生都被解莲尘给喝趴下了,所以...今日书院所有的班级,都没有教书先生到场授课...
这是大虞自开设书院以来,史无前例的全院先生旷课...不对,旷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