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伤换伤逼退了陆吾。
禹最后带着渊离开了昆仑山,而一直到最后,西王母和庚辰都没有出手,任由浑身浴血的禹王和真灵渊离去,而陆吾神手掌按着腹部的伤口,面色苍白,虽然没有真的被绞杀,但是也受了不算轻的伤。
没有余力再出手那禹王留下。
禹带着渊一路急行,最后因为伤势的影响力竭,不得不止步。
而这个时候他左右环顾了下,才发现这里居然是崇吾山的东面,再往前面一段路,就是埋葬渊的地方,禹自己带着渊,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这个地方,稍微处理了下伤口,看到渊仍旧懵懂茫然。
渊看着熟悉却又不知为什么记不起来的男人,迟疑道:
“你是谁?”
“我们是不是见过……”
禹怔住,旋即放声大笑,伸出手重重在渊头顶拍了下。
那么用力,拍得他脑袋都有些痛。
然后狠狠地揉了揉。
然后渊看到那个男人挤了挤眼睛,微笑着道:
“你猜?”
………………
最后渊还是没能猜得出,他的记忆消散太多了。
而禹看着那石碑后的墓葬,陷入沉思,然后指着那墓葬,认真问道:
“渊,要不然你试着跳进去看看。”
“没准儿还能爬出来呢?”
那懵懂的真灵茫然。
禹失笑摇头,随手把那一柄古剑扔在地上,背靠着石碑坐下来,从腰侧摘下一个酒囊,仰起脖子大口喝酒,然后把酒囊扔给那真灵,示意他也喝一口,渊迟疑了下,仰脖喝了口,给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禹哈哈大笑。
接过了酒囊,伸手拍着渊的后背给他顺气。
最后他的眼角微垂下来,嘴角微笑着轻声道:
“没想到还能和你喝酒。”
“不亏了,不亏了。”
他仰起脖子想要再喝一口,却发现酒囊里面早就已经空了,最后无奈一笑,把酒囊随手扔在地上,看到前方,气度雍容的西王母已经等在了那里,禹拍了拍旁边渊的肩膀,道:“去吧,让她把你送走。”
西王母挑了挑眉,嗓音雍容:“你不怕我对他做什么?”
禹笑地从容而安静,像是俯瞰天下的猛虎,他就那么坐在地上,靠着墓碑,那柄曳影剑就斜放在身边,眼睛明亮而安静,哪怕一身朴素的衣服,浴血同样有着一种沉静而令人臣服的气度,笑道:
“你既然会过来,那么就证明,你不会这样做。”
西王母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禹……你好自为之。”
她招了招手,渊不受控制地走过去。
而禹也让他离开。
渊一步步离开,而禹靠着石碑,编好的黑发散落开来,把他面容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