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岸的赫德人已经抢够本,战斗意志比起去帕拉图时都大大不如。
只要大桥能搭到对岸,剩下的事情应该不会太难。
回到桥林大营,温特斯照例吃晚餐、巡视营区、写信——他其实已经把写信当成写日记。
每日用裂解术炸树,施法者训练也都省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钻进鸭绒被之中。
“鸭绒被哪里都好。”温特斯遗憾地想:“可还是不如我那条旧毛毯舒服。”
……
蹄声滚滚如雷霆。
还有急促的钟声。
温特斯一骨碌跳下行军榻,伸手去抓佩剑。
“是做梦吗?”他缓缓转头,试图辨别马蹄声方向。
不是做梦!真的是蹄声!
温特斯怒骂一声,冲出军帐大吼:“敌袭!”
这声怒吼的威力接近爆音术,震得他自己头晕目眩。
士兵们连滚带爬离开帐篷,开始武装。
夏尔和海因里希急急忙忙跑过来,给温特斯着甲。
“[含混不清的脏话]!”温特斯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不能睡个安稳觉是吧?!”
“反了!反了!”夏尔急得大喊:“武装衣穿反了!”
温特斯本来还在生气,突然笑得肚子痛:“我说怎么像被扼住咽喉……”
沉默寡言的海因里希突然开口:“长官,马蹄声好像是从大营来的。”
温特斯悚然,寒毛直竖:“没错……是大营过来的……”
三下五除二穿好盔甲,温特斯大步奔向他的营区。
夏尔去牵马,而海因里希打起军旗紧随百夫长。
马蹄声绕营而过。
绿盔缨的传令骑兵冲入桥林营地,在主干道上纵马狂奔,大喊:“阿尔帕德将军有令!能骑马的都跟上!阿尔帕德……”
听到传令骑兵的话,温特斯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某一个瞬间,他还以为是大营被攻破了。
火盆接连被点燃,双桥营地正在苏醒。
整队完毕,温特斯带着他的人马前往校场。
蒙塔涅百人队走进校场时,校场里还没有几个人,这令温特斯稍微有一点自豪。
见到相熟的瓦尔加少尉,温特斯赶紧过去问:“班长,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瓦尔加少尉划了个礼,面露苦笑。
一骑冲入校场,是罗伯特中校。
“在场的百夫长!”罗伯特中校喝令:“都跟我来!”
言罢,中校疾驰而出。
温特斯和瓦尔加对视一眼,打马跟上。
罗伯特中校也不说话,领着几人冲出桥林大营。
夜晚认不得方向,温特斯能依稀感觉是在往河岸方向去。
温特斯担心强运折蹄,便稍稍放慢速度,所以落在最后面。
不等抵达河岸,借着银色的月光,透过稀疏树影,他看到河水中有东西在翻滚。
“火船!不,不是船!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