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已经来了,不是吗?”
纳瓦雷夫人的长女一旦打定主意,就没有什么能动摇她。
温特斯咬了咬牙:“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告诉米切尔夫人和小米切尔先生。”
“谢谢。”
“我走了。”
安娜微微屈膝行礼:“望您一路顺风。”
温特斯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米切尔宅邸一楼,会客厅里,另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这位俊美的年轻人不是狼镇本地人,他穿着便装,但是军人的气质显露无疑。
他的腰带胡乱扔在小几上,腰带上面挂着一柄朴实无华的佩剑和一柄金柄银鞘的匕首。
“唉。”年轻男子看到温特斯下楼,叹了口气:“我没法靠说服让你跟我走,对吧?”
“是的,学长。”温特斯恭恭敬敬地低头。
面前的俊美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第三[大维内塔]军团百夫长、安托尼奥的直属下级、温特斯的学长和战友——堂·胡安中尉。
“我带来十二个好手。”胡安中尉无所顾忌地问:“不过听说你现在很厉害,十二个人也不够把你强行捆走,对吧?”
“不够。”温特斯认真地回答:“至少需要一个重甲百人队,还要另外配置大量的火枪手,尽量避免与我近距离交战。而且只能将我击毙,因为我无法被生擒。”
胡安中尉把腿架到米切尔夫人珍爱的小几上,咂了咂嘴:“你父亲严令我把你带回去,你母亲流着泪拜托我把你带回去。我空着手回海蓝,怎么向他们交代?”
“我会给他们写一封信,仔仔细细地解释。真的很抱歉,学长。”温特斯深深低下头。
“你那小情人怎么办?”
“我想您带她走。”
“可别,我可对付不了她。我他妈这辈子就没见过性子这么烈的……女士。”堂·胡安心有余悸:“她的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那可是来真的。她愿意跟我走,我自然会护送她。她若不愿意,我可没本事强迫人家。”
温特斯心中愈发难过。
胡安仔细打量着小学弟,又望向四周,叹息着问:“这破地方到底有什么好?比得上海蓝一条街吗?干嘛留在这里?难不成你也爱上了日羊?”
“学长……”温特斯有气无力地回答:“求您别开这种玩笑。我有足够的理由,我不能走。”
“是啊。”堂·胡安站起身,绕着温特斯转圈,怪腔怪调地说:“你都是上尉啦!我一个小小的中尉,怎么能命令上尉大人呢?是不是?”
“学长,您别这样……”温特斯愈发卑微。
“得啦!你等着!”堂·胡安冷哼一声:“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你。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派了信使,那个人很快就要来了!”
“什么人?”温特斯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什么人?”堂·胡安哈哈大笑,快意地说:“你的老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