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上。
江晚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江曼去扶她,脸上满是阴气和烦躁不悦:
“刚负责北城巡回的那人直接把二十万转还给我了,人也被解雇开除了......”
钱没捞着还丢了工作,电话里好一通祖安话,把江家化成灰的老祖宗都啐了一口唾沫。
“这事你不用担心,先在家休息俩天,交给公司的公关去处理,很快就没事的。”
江曼说着,刚蹲下去帮江晚穿鞋,却被江晚抓住了手腕:
“妈,有时候,再华丽的词汇,在别人看来都是虚伪的狡辩,反倒诚恳的退步,才是最佳的解决。“
江曼楞了一下,眼见着自个女儿温柔,却隐隐透出的自信的眼眸,嘴角轻挽,对这样的江晚感到很是欢喜骄傲。
这才是她江曼的女儿!
晚上。
西斯酒吧。
徐集在摸鱼。
洗手间,徐集坐马桶上,看着手机上比利团长罗伦发过来的消息:
【按你说的票钱也退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报到啊?】
比利乐团成立百年之久,还从来没法发生过退票的行为,这算是开了头一遭了。
徐集:【我什么时候说了进团的事?】
罗伦:......
确实从头到尾没说过进团这俩个字,但......
他自掏腰包放血亏百万,就为求得大佬的另眼满意,你这不入团,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徐集没跟罗伦多扯。
她把视频给到罗伦是想要用他打压江晚,至于多嘴提一句退票......
小道士穷,他那个座位票价值个九百八,不知道他退了没有......
等她去到酒吧前台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吧台椅上坐着了。
“年纪轻轻就长疮便秘?要不给你介绍一个通厕所的?”是个粗人,说话不会好听到哪去。
但徐集一点没偷懒被抓的心虚,从酒架上拿出一瓶预调酒,直接倒了半杯递到跟前:
“怎么?被老板吊了?”
看得出来今儿心情不好。
皱紧了粗眉:“什么老板?”
这家酒吧不是他的私营,他不就是老板,哪来的其他老板?
至少,对外都是这么说的。
再说了,张大爷不爽他,不还是因为他说什么也要保住徐集留下.......
徐集没吭声。
她其实也只是见过一次作为老板的像个下属似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喝了一口酒,烦躁地把酒杯推了回去:
“换杯WhiskeySour。”
徐集没动:“我请不起,你要是掏钱买单,我就做。”
请一杯一百多一瓶的预调酒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
她是真的抠。
要不是看在她为人老实,也就这点讨喜之外,还真不会这么费劲留她。
“你调酒技术跟谁学的?”
徐集顿了顿:“应该是偷的,我在卡什所在的莫尔酒吧当清洁工打扫了一个星期。”
卡什是世界著名的调酒冠军。
有点发愣发滞,先不说徐集这种死穷逼为什么会去远在瓯州的莫尔酒吧。
“就这?”
看了一个星期就偷学会了?
徐集眯眼:“还要什么?”
其实她也不算特地去偷学,只是因为任务需要,卡什的调酒动作也在视线范围内,就记下来。
要说上手,还是半年前她来西斯酒吧第一次上手。
:“.......”
他突然回觉,对于眼前这个有着戒疤光头的兼职调酒师,他除了知道一个名字和学生身份,以及每个月打工资钱的一张银行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连个身份证都没留底!
...
——题外:
徐哥不是童工哈,先前有提,徐国川和她母亲先生下的她,她是要比哥哥江淮还要大俩个月的,她是十九岁。因为三岁就被送到寺庙,没上过学,花钱送进的秦北。
这点跟萧道爷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