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寅又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因为导演的要求,他们身上是没有带钱和卡的,除了节目组发的手机之外,浑身上下空无一物,半个钢镚儿都没有。
用林尔的话来说就是——我们穷得浑身叮当作响,举杯一碰,都是我们捧着破碗在乞讨的声音。
“节目组不是给钱了?”温淼滑着手机问。
“对哦。”贺寅“哎呀”一声,一拍大腿,“我记得给了一沓,在谁那里?”
“我。”
出声的是林尔。
她摘下了墨镜,眯了眯困倦的眼皮,抬手从车后边拽了个小包出来,然后往贺寅怀里一丢:“都在这儿了。”
贺寅掂量了一下重量:“还挺沉,感觉应该有几万。”
贺寅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包打开,视线落上去的那一秒,他嘴里的那个“万”字就“万”不下去了。
温淼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看不见后排的情况,偏头问了句:“几万?”
贺寅:“……”
确实挺沉,但里面不是红色的。
是十块的。
再沉也不值钱。
没听见贺寅出声,温淼又偏头:“河马?”
贺寅:“……啊?”
温淼:“几万?”
贺寅:“……”
贺寅一时有点儿不知该作何回答,斟酌了半晌才说:“可能把万去个零。”
温淼:“?”
低头一数,不多不少,刚好两千块钱。
……两千?
对于这个远低于心理预估的数额,贺寅有些难以置信,不死心地又数了一遍。
还是两千。
半晌,贺寅面无表情地把全部家当举了起来,终于不能继续淡定了:“两千块钱,五个人,五天四夜,还要吃饭睡觉——节目组是疯了吧?这怎么能够?”
单单是住酒店就不够,难道要睡大街吗?!
“这钱是用来吃饭的吧?”林尔回想了一下任务卡上的那段话:“我记得任务卡上说的是让我们自己解决住宿的问题。”
“……”贺寅心情复杂地问,“怎么解决?”
跪地乞讨请求收留吗?
“问的好。”林尔说,“我听见策划组当时也是这样问导演的,导演只回了四个字。”
贺寅:“?”
贺寅:“哪四个字?”
林尔:“努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