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抱歉。”
王乐一脸正经的道:“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做?如果想去陪你家小姐,我可以帮忙。要是想回去的话也行,下面秦老倌还在,和他说一声就是了。”
“你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画壁抹了一把脸,结果更丑了。
“只是想把话说清楚而已,毕竟你是受了我牵连,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王乐说完便准备离开,“想办法活下去吧,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一直等到他走远,画壁才瘫软在地,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淌。
另一边,秦老倌见到王乐下来,招手想让他过去,结果便见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那个在秦家受尽欺负也不吭声的闷葫芦,冲自己笑了笑后,便拔地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了。
四…四品?
秦老倌傻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画壁抹着眼泪从木楼里出来,他才回过神,连忙走了过去。
待到问清楚事情经过后,止不住的在原地跳脚大骂。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
……
宣化府越靠近城北的地方,就越贵,不止是这里环境好,更重要的是城里大多数达官贵人,都住在这里。
随便拿出一个,都有不浅的背景。
但相比其他地方,西街的一处宅子,却分外怪异。
它不大,但很精致,大门处没挂牌匾,只有一个瘸了条腿的老头守在那里。
一般人就算好奇,也不会靠近这里,因为他们知道,能在城北拥有房产意味着什么。
而稍微知道些底细的人,就更不敢打扰了。
因为这宅子背后,带着那位侯爷的影子。
乾国勋贵很多,但能让人如此忌惮,且讳莫如深的,只有那一位了。
晌午时分,一个面目俊逸,整个人透着股阴柔的青年缓缓走来。
那双好看的丹凤眸子半眯着,足以让城里最傲的姐儿,心甘情愿的扫榻相迎。
此人正是和朋友分开的王瀚年。
一直懒懒散散的瘸腿老头,在见到他后,激灵灵的站起身来,无比亲切的迎了过去,“啊呀呀,少爷啊,您可总算来了,二小姐可是给老王我下了个期限,说您要是半旬内在不出现,就要亲自过来了。
您也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王瀚年脸色僵硬,眼神似哭似笑,“替我查一个叫陈太平的人,他现在是宣化府秦家的家丁。”
瘸腿的王老头顿时挺了挺胸膛,“少爷您放心,我这就去办,最多一个时辰,保准连那家伙小时候偷看别人洗澡都翻出来。”
王瀚年没心情说这些屁话,直接抬腿迈进宅子,“对了,血鸽现在能用吗?”
正准备去干活的老头一惊,随即正色道:“可以用,目前南方有三十多只鸽子,随叫随到。”
“这就好,帮我送一封信回去。”
王瀚年不在停留,转身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