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阿奴,竟然就在这渊界镇的员外家里,甚至还坏了身孕....”
“我欣喜若狂,想带着阿奴远走高飞,却被阿奴拒绝了,她说有了孩子不想离开一定要将腹中孩子给生下来,我答应了她,悄悄陪伴三个月后我才出发去北境,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将阿奴给带走,这杜员外如何能拦住我?”
“可是当我回来....我却听闻阿奴不堪其辱,上吊自杀的消息,其原因竟然是...竟然是...”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竟然是因为顶嘴,顶了其他女一句嘴,可笑吗?我等了十年的女人,就因为一句话被人打到自尽...”
“所以我杀了她,我很残忍的杀了她,我用我能想到所有的惩罚杀了她...”
赵封的表情渐渐变得歇斯底里,一只拳头紧握,浑身的气势甚至再度高涨。
孟鹤却只是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
“若你只是杀了这一人,以你的修为倒是不一定会死,可你杀的是他们全家,天怒人怨罪无可赦,上路吧。”
说完孟鹤也露出残忍的笑,那柄白色砍刀被他缓缓抬起,长披无风自动。
赵封却似乎被孟鹤的话给刺激到了,浑然不觉孟鹤的雷霆攻势已经蓄势待发,自顾自的说道:
“杀他们全家?”
“那些女人为什么要杀?”
“嗯...是因为她们都是帮凶,都打了阿奴,都该死...”
“小孩子,好多男娃,我都杀了....因为他们都是姓杜的儿子,我让他痛不欲生...可是我为什么要杀,嗯?”
他说到最后语气都错乱了,整个人显得非常魔怔,不止宋植听出了疯狂的意味,就连孟鹤都面露疑惑,皱起了眉,心想案卷是否要写这人的精神有问题。
“孟执事,快动手!”
宋植新生不妙,赶忙冲着场中喊道。
同一时间察觉到不妙的还有一人,苏伦突然从夏息叶背后的阴影中走出,抱着夏息叶就往外拖。
“师兄你干嘛!干嘛!”夏息叶正准备看这杀人魔被处决,就被苏伦给扫了兴。
苏伦却一脸严肃,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
“快走,魔味太浓了,这儿的事要请师傅出面了。”
他们刚一走,场中的孟鹤就动了,白刀挥出,猛烈的刀风熄灭了院中的地火,化身一道残影斩向赵封的脖颈,这时候就算赵封双手都在,也无法硬接这凌厉的一刀。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身影倒飞而出,在地上踩出十几个裂坑后才堪堪停下。
孟鹤抬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吐出一口气后将嵌入地里的砍刀抽出,双手紧握严阵以待,面色透着震惊和疑惑。
烟尘散去,入眼的是一条漆黑的手臂,竟然是赵封被砍掉的那条手臂,而赵封的眼睛也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孟鹤,头颅突然来了个大旋转,将院中剩下几人都看了一遍,宋植只感觉到汗毛倒竖,因为那双眼睛看似无神,实则诡异至极,有一种...
戏谑感。
赵封将重新长出的黑色手指放到眼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后,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尖锐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嘿嘿,既然来了,就都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