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和赵二兄弟俩整日里游手好闲,只要手里有点银子,马上就送去赌坊,有时候也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营生。此时一听人家坚持要报官,哪还顾得上脸面二字?
只要能放过自己,别说下跪了,就算当场认爹,他也愿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墨也不好再坚持,否则就显得自己气量小了。
可是,如果就这么将人放了,又担心这家伙日后报复,下次有备而来,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今天必须让他长点记性,起码也要留下点把柄,让他以后看见杨家的人就绕着走。
“放你走可以,但是你要说清楚,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来的?”
“啊?”赵大挠了挠头,说道,“小的兄弟二人最近手气不大好,打算讹些银子去捞本钱,主意都是自己想的,没有旁人指使!”
“你是说,全盘计划都是你兄弟二人想出来的?”
赵大点了点头,林墨稍加思索,又说道:“既然如此,今日先放过你,但是你得留下点证据!”
“什么……证据?”
林墨转身看向杨诗音,说道:“杨姑娘,劳烦借一下纸笔。”
杨诗音想了想,说道:“有一册账簿,稍等片刻。”
不多时,徐阿生拿了账簿过来,翻到空白页处。
林墨提笔刷刷写了一份口供,然后说道:“这里记录的便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你画个押,就可以走了。”
赵大面露难色,说道:“这位公子,小的已经知道错了,要打要骂您尽管招呼,只求您高抬贵手,就不要追究了吧。”
“不行!”林墨语气坚定,说道,“今天必须留下点证据,若是以后你再来寻杨家酒坊的麻烦,这张供词马上就会送去官府!”
“小的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您行行好,就放过小的吧……”
赵大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个书呆子怎么这么难缠啊!
林墨依然不让步,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恪守本分,不再来找麻烦,这张纸就当不存在。”
赵大纠结了半晌,说道:“可是,万一……”
“别废话了,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画押,要么,咱们衙门口见!”
赵大表现得很犹豫,心中似乎还在权衡。
见状,林墨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别考虑了,来人,将赵大扭送去衙门!”
“且慢动手!我愿意画押,我画还不行吗……”
赵大忍满脸无奈,只好上前来,在供词底下画了个圈,又按上手印。
林墨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供词,说道:“行了,你走吧!”
赵大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开,看热闹的街坊们也慢慢散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