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寿也没当回事,继续逛鸟市,看了街边的几个狗摊,也不怪那小土狗流浪街头没人要,品相不好太瘦弱,卖不出去的赔钱货,这年头玩狗多以凶狠好斗为佳,少有弄回家当狗主子伺候的,有贵妇想养点带皮毛的小玩意暖手都不养狗,而是养貂,养狗多数是看家护院,要么就是,斗狗。
顽主宠物圈两大“斗”,斗死了不赔钱,一个是都蛐蛐,一个就是斗狗。
这鸟市里就有斗狗场,鸟市四爷里狗爷开的,时不时斗几场,还会开盘口赌一赌。
每次斗狗场一开,看热闹的人都里外围的人挤人,有为赢钱来的,有为看这斗狗的乐子来的,那场面很血腥,给咬死在场上都是常有的事。
好这斗狗的顽主买狗挑狗,也都是可着凶狠的来,近来听说兴从西域弄来的獒狗,体型大,匹子份重,狠着呢,斗起来咬上就不撒嘴,狗爷弄来两头,一公一母,在斗狗场里咬死好几只了,不败大将军。
这獒狗可不好弄,在前朝还是西域使国来上贡送的奇珍异兽,走河西走廊的商道大老远弄来两只,一路山高路远,不容易,得专门有这个渠道才能弄来,鸟市这也就是狗爷有这个通天的本事。
狗爷对那俩獒狗可稀罕的不得了,不仅斗狗场上不败将军,给他赚足了面子,而且将来还是他的摇钱树。
狗爷特意花这么大功夫从西域引进一对獒犬,当然不只是为了自己斗斗狗,主要还是为了赚钱,他把这狗弄来,就是要在本地配种繁育,到时候卖这个獒狗。
这斗狗场里打响了獒狗的名气,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有钱的大顽主,把定金都下了,要买以后这獒狗仔儿。
狗爷正在屋子里一边数钱,一边乐呢,鸟市里做这倒腾狗的生意他是顶儿,开着个大狗场做育种,然后通过斗狗炒作,找几条杂种狗来给要炒作的狗种咬死,引得顽主重金来买,那叫一个赚钱。
虽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但做到狗爷这种程度了,那身家绝算不上低了。
不过,正当狗爷乐呵时,手底下有人过来了,脸色惨白的说道:
“狗爷,坏事儿了,上次斗狗咱给獒狗抬身价找的小土狗不跑了一条吗,今儿个我去狗场喂食,发现它偷偷钻洞溜进咱狗场了。”
“那狗还没死呢?”
狗爷一愣,最近炒獒狗的身价,他特意找了好几条土狗饿过劲儿了,安排斗狗上去送死,多数当场就都给咬死了,唯独一次有条小土狗机灵,给跑了,手底下人说的就是这条狗,他有印象。
“呵,这傻狗,饿疯了吧,跑哪不好,跑狗场里抢食送死去了。”
狗爷一乐,他那狗场里都是什么品种,那都是特意培养来卖斗狗的。
“狗爷,不,不,不是……”手下人脸色越发苍白,说道:“它把咱家的狗咬死了……”
“什么?!”
狗爷惊怒的手里茶杯都摔了,他那一狗场的纯种摇钱树,死一个损失都让他肉疼。
“死了哪个?!”
“公,公,公的……”
“混账话!我问你咬死哪个?!”
狗爷给手下人一大嘴巴,手下人委屈的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道:
“狗爷,公的,全都,全咬死了,母的,母的,全给祸祸了!”
呃!狗爷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