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把火车王说的是亡魂皆冒,脸色煞白,一拍掉搭在身上的手是抹头就跑,跑进车厢门一关,人又没了。
几里地外,一节车厢里,火车王喘着粗气,推们出来,惊慌的左右四顾,呼,没人,然而,他才刚喘口气,就感觉到那只手又搭在了他身上。
淦了!火车王心里直骂街,嘴上是一句话不说,闷头接着跑,大概这么跑了得有四五个车厢,人都快给榨干了,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这时候他已经来不了大变活人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
火车王呼哧带喘的两手扶着膝盖在那喘气,背后如同附骨之疽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看着都累,歇会儿吧?”
“我歇你姥姥!”
火车王是彻底跑不动了,暴怒着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小火枪,扭头就打算一枪跟林寿拼了,然而,当啷一声,枪管化作尘埃洒在地上成了小土包。
“你到底是谁!”
火车王崩溃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当初飞爪天王和响马小闯王面对他的时候如此想,他如今面对林寿也是如此,那是自己倾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对方甚至被随手化解时,产生的绝望感。
然而林寿笑着挥了挥埋人铲,没有更多的废话,只是铲子拍下,阿巴阿巴。
一铲,即使迈过了鬼门关,这一点上依然如旧,没有什么改变。
火车王到头来,都不知道这从哪冒出来个高手,为什么要对付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变成痴呆了。
其实吧……
火车王有点误会,他以为林寿本事大到通天,自己的绝活儿失效,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其实不然,他这绝活儿还是挺厉害的,只不过刚好林寿有克制的手段,不然也难处理。
林寿走到阿巴阿巴的火车王身后,伸手一揭,一张黄符箓被揭下来,随风一吹,燃烧成了灰烬。
踩影符,符如其名,就跟你的影子一样踩住你的行踪,人到那跟到哪,没有跟丢跟不上一说,可以说功能单一局限到了极致的一张功能黄符,却完美克制了火车王的一手立命绝活儿,搞的火车王这心态都崩了,死前都无比的绝望。
当然,不论过程如何,反正他都得是这个结局,没差就是了。
林寿看着呆傻着淌着哈喇子游荡的火车王,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呢喃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回了列车。
……
次日,列车修好,大坑填平,轨道重新铺设好,列车再次开动起来。
维多利亚看着昨天甩掉自己失踪了一晚上,一大早又突然出现在座位上的林寿,莫名觉得生气,问他去哪了,不见回答,拿开他遮在脸上的帽子,看见他居然在睡觉。
维多利亚咬着嘴唇,丝袜小腿下的高跟鞋跺了跺,还是淑女的礼节占了上风,没有很失礼的把人叫醒。
列车继续在铁轨上行驶着,大概一个时辰后,咚的一声闷响,列车又停了。
乘客们都麻了,这又出什么事了,两天,停三次车了,还到的了到不了站了?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