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龙卫?”张闵贤脸色灰败难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甚至在轻微的发颤。
不管多么隐秘的事,只要禁龙卫来查,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安!张闵贤此刻甚至怀疑当日他动手杀了周书瑶的时候,禁龙卫的人就在暗处监视着,甚至把他杀人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冯平清没注意到张闵贤惊恐慌乱的表情,他在仔细回想当日周书瑶身亡的屋子,从血迹到掉落在地上的凶器剪刀,到最后周书瑶的尸体,每一个细节都回忆了一遍,并没有留下破绽。
那么禁龙卫为什么知道周书瑶不是自尽而是被老爷亲手给杀了?
心下一慌,冯平清紧张的攥紧了双拳,他也想到最不敢想的可能性,老爷动手时,禁龙卫的人就在暗处,只是老爷不曾发现而已!
许久的沉默后,张闵贤和冯平静面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如果仅仅是被杨守成和杨旭知道了真相,他们倒不怕。
毕竟周书瑶的尸体已经被掩埋了,即便是冬日,可过了这些天尸体也开始腐烂了。到时候就算开棺验尸,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
可如果禁龙卫知晓了,那就代表圣上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闵贤压下心底的慌乱,声音里是自己都能感觉到的惊恐和无奈,“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且看圣上那边是否会有圣谕。”
其实张闵贤也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同知,都不够资格让圣上下旨查办。
“老爷,此事毕竟牵扯到杨家,圣上正打算启用杨家,说不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圣上会追查,那么杨将军又怎么敢让杨旭把人送来麟州府?”稳了稳心神,冯平清虽然也感觉此事棘手,但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听到此话,张闵贤神色并没有舒缓分毫,内心沉重,即便圣上顾虑到杨家,怕打了老鼠碰了玉瓶,可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头了。
终究在官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即便此刻感觉前途一片灰暗,甚至会有杀头的危险,张闵贤还是打算先处理最棘手的事,“连夜把人带回府中,平清,你替我跑一趟固县,让阿平回来。”
“老爷打算把人放到画室后面的密室里?”冯平清不愧是张闵贤最信任的手下,他一开口,冯平清就知道了张闵贤的打算。
张闵贤擅画,为此特意在院子的东北角建了个画室,闲暇时都在这里泼墨挥毫,而画室后的水榭旁是一方池塘。
在池塘和水榭之间有一个半丈宽的草地,隔着水人是过不去了,但养在池子里的鸳鸯偶会游到草地上栖息。
可谁能想到这下面建了一个密室,而密室的入口就是水榭地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