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山,这可是黔中道丘家的千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歹人给伤了,你这个捕头是什么当的”张夫人蛮横不讲理的把罪责推到了蒋捕头身上,谁让他是捕头,负责麟州府的治安,这出事了他不担责谁担责
黔中道丘家一直围观看热闹的湛非鱼诧异的打量着丘静媛,难怪派头这么大,竟然是丘家的人,这是嫡支还是旁支
想到被杀的丘瑾瑜,即便消息传回丘家了,可三房的人要过来也不会这么快,更不可能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过来,难道是丘家在黔中道的旁支
可也不对啊,这若是旁支,来镶武县给丘瑾瑜收尸的也该是男丁。
没理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张夫人,蒋捕头先是询问了四个衙役,知道他们都是被何生给揍了,蒋捕头心里有数了,再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丘府侍卫,估计是想要仗势欺人,可惜碰上硬茬,最后反而被人给收拾了。
丘静媛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别看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可这颐指气使的架势和张夫人有的一比,“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要问,还不把他们抓起来说不定是蛮夷来的奸细”
“对,蒋山,你该不会是要包庇蛮夷奸细吧还是说你和蛮夷也有勾结”张夫人附和着,阴毒的目光盯着蒋捕头,恨不能把他给钉死,到时候这捕头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她堂堂同知夫人,在麟州府说一不二,回到娘家的时候也夸下海口了,这捕头的位置不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所以事情没办成是小,关键是丢了脸面,张夫人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但凡逮到机会就针对蒋捕头,不把人给弄下来誓不罢休。
“我哥肯定是被他们给害死的,我命令你们立刻把人抓起来,格杀勿论”一想到丘瑾瑜的死,丘静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以前是嫉妒是不甘心,多少次丘静媛都诅咒丘瑾瑜死了好,这样一来,爹娘就会更加宠爱自己。
可惜人真的死了,丘静媛心里又不得劲。
湛非鱼倏地瞪圆了双眼,一副饱受惊吓的小模样,这胡言乱语还怪准的,可以去当算命先生了。
蒋捕头自然知道镶武县腊月二十九当晚发生了什么,可丘瑾瑜的死的确让人可惜,但凡知道的都要说一句天妒英才,十四岁的小三元,出身黔中道丘家,即便是旁支三房又如何,妥妥的康庄大道,日后出仕为官谁不能都能位列三公,位极人臣。
可把丘瑾瑜的死就这么胡乱的推到一个小姑娘头上,蒋捕头看着跋扈不讲理的丘静媛,这竟然也是丘家的千金小姐,这教养可差了许多。
可湛非鱼这边的确不占理,不管是因为什么起了冲突,何暖拿利刃架到了丘静媛的脖子上,这便是大错,更别论丘静媛身份贵重。
湛非鱼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张夫人和丘静媛,对着蒋捕头笑着道“劳烦官爷再跑一趟府衙,就和张同知镶武县故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