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动!
…有妈的孩子真是块宝啊!
…
感知着自己被北堂墨夫人放上圆桌中心,北堂墨四肢趴在桌上,转动着身体一一查看起摆在桌上的珍品宝物。
…笔?
不要!
…针线?
手残拒绝!
…书卷?
学渣回避!
…咦!好漂亮!
北堂墨目含惊喜,慢慢爬向一枚金丝绣线精制的荷包,小手在嘴里咬了咬,偏头扫视正屏气凝神等待着她最终选择的众人,尤其是看到她爬向荷包时眉宇紧蹙成川的北堂尧,北堂墨咬着手指,转头再次看向荷包,又往荷包处挪了一步。
正欲用左手抓住荷包时,北堂墨体内另外一层意识破茧而出,愣得北堂墨呆了呆,由着那抹意识牵引北堂墨看向距离荷包两个珍品相隔的惊翼,阳光下反射出夺目锐光,北堂墨看了眼荷包又看了眼惊翼,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双手并作同时抓住了荷包和惊翼。
一时间屋内众人欢呼,连皱着眉头的北堂尧也笑得合不拢嘴,而北堂夫人却是从始至终一如既往温柔的看着自己。
“墨儿!好样的!”
“咱们北堂氏族后继有人啦!”
“恭喜世子!”
“恭喜大公子!”
“哈哈哈”
耳边众人欢声笑语,北堂墨低头看向自己左手抓着的荷包,右手揪住剑穗的惊翼,脑中浮现出自己第一眼醒来看到的那位妇人,心理学里曾说过人被忽略掉的记忆很多时候都被藏在脑海最深处,所有你以为你不记得的其实一直都存在于你的记忆中,它总会在不经意间被触发,可北堂墨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些原本该属于她原身的回忆,为何会在她的记忆中如此真实清晰,耳边笑声开始逐渐远去寒风袭来。
北堂墨被迎面刮来的大雪冻得瑟瑟发抖,猛然回神间她又来到当初被货车撞来的冰雪山崖,北堂墨愣了愣神,只觉肩上好重好重,偏头一看心下一沉,这一次她没有再徘徊于脚下深可见骨的青肿手臂,而是已经将人从雪中挖了出来抗在了肩上,她低头看着自己满身摔痕鲜血淋淋,握着惊翼的左手止不住的发抖,闻得肩上黑衣少年沉重的喘息声如同敲醒她意识的钟鸣,激发她被货车撞倒后想要活下来的信念,北堂墨凭借记忆抬头望向厚雪阶梯之上,白雪环绕隐约可见的一座殿堂,咬了咬牙扛着黑衣少年跨出了第一步。
…嘶
…好疼
…全身都好疼
北堂墨忍不住连连“嘶”声,疼到全身散架止不住的发抖,也不知是不是抖得太厉害,被北堂墨抗在肩上的黑衣少年睁开了双眸。
黑衣少年一看清北堂墨以及她手中的惊翼,眸光顿变冷戾,伤痕溃烂以至看不清具体容貌的脸上尽显防备,瞧得北堂墨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北堂墨本能伸手抱住黑衣少年,两人齐齐滚下数十台阶,直至最后坠地北堂墨也尽力让自己当了黑衣少年的活垫子。
“你…”
黑衣少年启齿冰冷如同他的眸光,盯得北堂墨背脊发凉,指着自己确认道。
“我?”
“想怎样?”
语气夹杂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冷锐,北堂墨忍不住打了个冷摆子,跟这寒冰大雪相较这黑衣少年更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黑衣少年看了眼自己,目光移到随自己滚落在地的惊翼,再望向阶梯之上的殿堂。
北堂墨稳了稳心神,捡起惊翼撑住自己的身体走向黑衣少年,一走进就见黑衣少年拼命往后挪,但又碍于全身伤得太重根本没法移动,北堂墨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黑衣少年,手指向黑衣少年刚刚目光所达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你?!”
黑衣少年明显质疑声引得北堂墨心里颇为不爽,沉了口气忍着全身疼痛,倔强的拉起黑衣少年扛在肩上,吃力道。
“对!就我!”
“…”
“我带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