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北堂墨被风闻雪瞪得愣了愣神,方才她什么也没想,只觉风闻雪这紫竹筒内毒物非凡又来势汹汹,心中着急推开帝梓潇就冲了上来,没曾想自己眼下不仅没事,反而还因这紫竹筒内毒物更觉流溢在自己七经八脉中的力量涌动得更加活跃,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瞎猫碰上死耗子白捡便宜?!
奇妙的感觉刺激着北堂墨的神经,连同眉峰也扭成了怪异的高低眉,瞧得风闻雪眼看着紫竹蛊筒内活生生的蛊虫瞬息化为污血从紫竹筒内往外流,心下一惊,这嗜血蛊虫不畏水火,唯独惧怕同属性下更为强大的碧鳞莽与生俱来的溶血毒,可碧鳞莽明明就已在燎原万蛊盅内消失数年,而今其力居然会出现在从未习过毒术的北堂墨身上,如何能不令风闻雪震惊,故而重新将北堂墨从上至下看了一遍,直到目光落到北堂墨心脏处,风闻雪再也忍不住厉喝质问。
“你体内怎会有碧鳞莽的内丹!”
“什…什么?”
北堂墨被问得一头雾水,寻得紫竹筒内污血顺着自己手掌一滴一滴往下流,其血腥味浓郁抨击北堂墨记忆,致使北堂墨恍然忆起狱赤**形如剑锋的崖石上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腥血,以及那只张着血盆大口几欲吞下自己的巨蟒,脱口附和:“你说那莽…莽精是碧鳞莽?”
“是谁!”
“啊?”
“谁做的?!”
“啥…”
“北堂墨你从未习过毒术,绝无可能溶解碧鳞莽的内丹纳为己用,是不是他?!”
“我?他?啥…”
北堂墨被风闻雪吼得脑中全是空白,只觉再一搅合就是妥妥的豆腐脑,支离破碎的模糊记忆袭来刺得北堂墨脑袋阵阵发疼,震荡中浮现出一副将成未成的画面,画面中她好像确实在山洞里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可她记不得容貌只觉那人像极了她梦中的兔子,越想北堂墨头越沉,不觉喃喃低语。
“兔…兔子…”
“兔子?!”
风闻雪眉峰一扬,完全听不懂北堂墨在说什么,再见北堂墨一脸痛苦,周身不可自控的释放出属于碧鳞莽独有的毒杀戾气,惊得风闻雪神情一僵就欲撤退,却被北堂墨猛力揪住衣襟拉了过去。
“你是不是认识他?!”
“…”
“你知道兔子是谁!对不对!你说啊!”
“北堂墨!”
被突然暴走的北堂墨抓住肩膀狂摇,风闻雪只觉整个人头晕脑涨都快被摇傻了,加之他根本就无法把他所说的那人和北堂墨口中的兔子联系在一起,让他如何回答北堂墨,眼看北堂墨布满瞳孔的血丝越来越狰狞,风闻雪赶忙回神正欲抬手,只见两根冰针破瘴而来,一根砸中北堂墨的颈后穴,一根直接擦过自己脸颊刮出伤痕溶解成水。
“…”
“…”
北堂墨后脑一凉浑身一僵,低头沉静几秒,猛地抬头直愣愣的看向风闻雪,懵懂无知的眨了眨眼,硬是让来不及思绪转换的风闻雪余光瞟见自己脸颊上流出的血液,背脊阵阵发凉的同时兴奋却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