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山城中的一所客栈。
外界寒潮呼啸,但内部却灯火通明。
小小的客栈中,聚集了不下四五十人,端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
肥头大耳一桌三人。
正谈论着这次寒潮之事。
那名佝偻着身体,却拿着扇子,佯装着潇洒的滑稽老头,此刻闻言,对着壮硕的油腻汉子怒目而视:“你这厮,懂个屁!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夫好歹在儒教之中混了几年私塾旁听生得资格,怎么也算是读书人的一份子!那就叫个更大更粗,你说了不算,要听我的!”
干瘦老头摇着扇子,嗓音尖锐的反驳道。就是他刚才说这次寒潮更大更粗,却被眼前的油腻胖子驳斥开来。
现在有些气不过,继续争执。
“切,读书人说的话,那能作数吗?尤其还是你们儒教书生说的话!”
油腻魁梧男子撇了撇嘴,一脸色不屑。
儒生必定为读书人,但读书人并不一定是儒生,相反儒生只占据了一小部分,其余的比如新学学员,道学之子等等也算是读书人的一部分。
但甭管怎么说,读书人说话都不靠谱,一套一套的,相信读书人的嘴,不如相信寡妇的腿,这是帝国中公认的真理。
“你这厮...这厮...一派胡言,胡搅蛮缠!”
“老李,你来评评理,到底谁说的对?”
枯瘦老头愤愤不平,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看着两人对面的帝国府衙狱卒问道。
眼前这名狱卒,姓李,具体叫什么,干瘦老头两人也不清楚,据说是刚刚从其他府城调来山城的。
三天前,那位油腻壮汉还有干瘦老头,前几天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
据说还要送往镇御司中。
这可把两人吓坏了,他们俩冤,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啥事,就这么被抓了起来,怎么能不急?
想一想,以前也只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看寡妇洗澡的事,没犯什么大罪啊,凭啥把他们抓起来?
二人部分,决定抗议!
所以把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钱财,偷偷塞给了正好当值看守他们的老李,也就是眼前的帝国衙门狱卒。
这才换来了自由之身,至于谁给他们俩顶罪,按照老李所说,倒霉蛋多的是,不缺他们两个。
所以,这三人一来二去,就慢慢熟悉了。这些时日,老李有事没事就找二人喝点小酒,儿二人自然也乐的巴结一下这新来的帝国衙门狱卒。
虽然只是衙门里的小卒子,比不得两司一部得那些凶神恶煞,但好歹也有些权利不是?
在老李有意的结交,二人有意的巴结,自然也就越发的相熟起来。
“你们两个啊...这张嘴真是没有一点遮拦。”
衙门狱卒喝了一口酒,微微一笑,继续道:“你看看你们两个这些年都干了一些什么坏事:抠皮子,挂马子,追疯子,操傻子!还有什么你们不干的?”
“要我说,你们还是收敛一点,最近上面查的紧,你们不想再把自己送进去一次吧?虽然干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损阴德!”
油腻壮汉闻言,点了点头,道:“就是,尤其是这死瘦子,别看天天拿个扇子人模狗样的,但是啥事没干过?我跟你说啊,这家伙: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敲寡妇门,挖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扒老太太裤衩子,只要是人事,一件没干过!”
衙门狱卒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哭笑不得道:“你们俩可积点德吧。真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