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梁国陈兵西关,以大将苏砌为帅,率二十万大军,剑指西关城,盘桓至今,始终不肯退兵,爱卿们有何良策?”
宁灿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着,朝臣们怔了怔,长远公一步迈出来,沉声道:“陛下,臣愿率十万禁军西去,击溃梁军,展我大唐雄威!”
“不可!”一名文臣迈了出来,大声道:“陛下,梁国兵强马壮,实力实胜我大唐,若是贸然进击,惹得梁国北都侯亲征,恐怕对大唐不利。”
“你放屁!”一名武官大步迈了出来,伸手指着这名文臣就骂了起来,接着吼道:“我大唐名将辈出,且不说杨老将军,最近就有击溃了虎落部的张是非将军。
还有镇守南部的张启山将军,再加上西关李家,我们还能怕了梁国?梁国再强,还能比虎落部更强?
要是不打仗的话,我们还能等着梁国大摇大摆攻打到上京城来不成?碰上这样的事情,就应当打回去,干到他娘的梁国腹地去!”
宁不器扭头看了一眼,这名武将当真是豪迈,说话虽然粗鲁,但却是让人心生好感。
“武树,大殿之上如此咆哮,成何体统!”右都御史迈了出来,沉声道。
“陛下,臣下就是个粗人,不知什么礼数,但臣下愿意去西关,不打退梁国绝不回来,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后悔!”武树大声道。
宁楚原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父皇,儿臣也认为不能打,不如议和!大唐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梁国又常常缺粮,不如我们送一些粮食过去,借此要求梁国退兵。
从前之时,我们历来如此,梁国陈兵边境,其实也并没有进攻的意图,所以儿臣觉得梁国其实就是想索要好处。”
大殿上微微安静了片刻,许多朝臣的目光中透着失落,长远公、武树甚至紧紧咬着牙、握着拳,一脸不甘。
宁灿的目光落在宁不器的身上,轻轻道:“武安王,你认为呢?”
“父皇,儿臣不能认同成王的说法!梁国陈兵大唐边界,还没打我们就直接议和,这有损大唐威严,所以儿臣认为我们大唐当迎头痛击。
无论如何,战争就是战争,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对手的身上,一味妥协,我们大唐的敌人就会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想在我们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宁不器沉声道,长远公和武树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的眼眉扬了起来,目光灼灼。
“二哥,我们靠什么打?难不成二哥打算亲上战场?”宁楚原微微一笑,接着话锋一转:“对了,之前二哥曾经协助过张是非将军击败了虎落部,二哥要是上战场,我愿意捐出十万两银子为二哥壮行。”
“陛下,成王言之有礼,如果武安王亲临西关,那代表着皇室脸面,一定可以提升士气,就是不知道武安王有没有这样的勇气了,若是武安王上战场,臣愿意捐出三万两银子。”
余光照出列,扬声道,目光中透着几分的嘲弄。
接着一名名朝臣出列,纷纷建议让宁不器上战场,个个都要捐银,左相管伯宇看了宁不器一眼,微微笑了笑。
宁不器心中一动,宁灿昨天晚上并没有当场答应他亲征西关,说是要在早朝时宣布,看起来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这可以提高他的声望,果然是老谋深算。
“父皇,儿臣愿意率军亲征西关,击退梁军!大丈夫当开疆裂土、马革尸还!”宁不器扬声道。
武树大声道:“说得好!臣下愿追随武安王身侧,为武安王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