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竟然敢对天意师兄动手,当诛!”孟天骄喝了一声,目光掠过天意的尸体,目光中隐约透着几分的痛苦。
宁不器垂下剑,沉声道:“花娘、杨左使,你们走吧,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需要掩饰了。”
“走得了吗?”孟天骄一步迈出来,船恰恰停在了岸边,他的身影就像是滑到了宁不器的身前一般。
一只拳头挥起,直接砸向宁不器,气劲鼓荡着,孟天骄的拳很重,带出来的气劲都有一种压人的感触。
宁不器手中的剑挥起,布下漫天的剑影,不断与孟天骄的拳头相撞。
只不过这只拳却是硬生生破入了剑网之中,宁不器退了一步,体内的气机浮动着,他的心中一紧,这个人真是太强了。
孟天骄也怔了怔,他这一拳看似直来直去,但却是变化无穷,永无停止,不击败对手绝不会退缩。
但宁不器的剑却是恰恰击在了他的攻击节点上,让他的招式打不下去了,在孟天骄看来,宁不器很强,虽说内劲的浑厚不如他,但也不可小觑。
要知道他的内劲可是悟于太湖畔,太湖水波澜壮阔,所以他的内劲层层不息,有如太湖水一般沉厚。
他修行了四十多年,从七岁起他就开始练武,直到今年他五十四岁,将内劲已经积累到了一种质变的地步。
外家拳讲究刚硬,但却会随着年岁增长气血渐衰,但内家拳却是不同,任何的动作都借用内劲完成,内劲越是浑厚越是刚烈,而年岁增长反而沉淀出了更多的内劲。
孟天骄将内家拳与外家拳结合起来,这才创出了太湖楼的镇派绝学,所以他在比拼内劲上从来都没有输过。
直到这一刻,他的拳劲被宁不器打散,他这才觉得原来他的武功也是有漏洞的,而且宁不器的内劲偏于阳刚,那是真正的纯阳劲,内蕴灼烈,以烈伤人。
孟天骄接着向前迈来,没有丝毫停顿,又是一拳砸了过来,在外人看来,他一步都没有停下来。
拳影如山,宁不器剑再挥起,不断斩向孟天骄,速度越来越快,有如泼墨一般,大工剑又是大工至巧的路子,所以虽然他似乎是节节败退,但却韧性十足。
一阵的香风拂动着,莫语菲动了,一只素白的手拍向宁不器的后背,速度惊人。
安虎拔刀,直接斩向莫语菲,刚猛无铸,莫语菲的手点了几下,刀面上浮起了点点霜花,下一刻,安虎被撞飞了,手上已经布上了一层冰霜。
莫语菲也退了几步,安虎的境界虽说不如她,但一身力量却是极为强横。
宁不器的声音响起:“江帮主,开船!”
“与我交手还有胆分心!”孟天骄喝了一声,拳影落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与宁不器正式较劲。
之前宁不器借助于巧劲和内劲与他交手,所以两人之间打斗的声音并不大,这一声撞击音散开,湖水都有些荡漾了。
江川挥了挥手,大船朝着太湖中行去,花娘与杨川南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透着担忧。
以孟天骄的本事,在场的所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用多久就能将所有人都杀绝了,所以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杨公子,我们先走一步!”花娘扬声道,接着与杨川南、杨玉真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