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准备,酒菜非常丰盛。封家父子和春家父子陪着谢祥喝酒吃饭,每家又送了谢祥五两银子,两盒千金油。
后天要赶着回营,谢祥没敢多耽搁,吃了饭就急急走了。
送走谢祥,韩莞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想着什么时候去边关悄悄看眼韩宗录,看他的同时,也能看看古代的战场,以及塞外风光。
她已经做了试验,汽车空间一口气能开六个小时,要歇两个小时后再开。
从这里去西关城,道路长三千多里,不知直线距离远,汽车空间开过去要多久。韩莞觉得,来回用的时间肯定不短,还要再呆一呆,看一看,要找个一、两天不现身的借口才行。
她又让封灿招了几个人专门做紫虎膏和蒸馏酒精。在战场上,这两样东西远比千金油实用得多,谢明承肯定会再派人来买。
这次紫虎膏和酒精没送多少,就没要钱。下次要多了,就必须收钱了。希望在减轻前方将士痛苦的同时,给虎达制药场带来名与利。
这天晚上她又去了京城韩家。
先去的大房,卢氏还在拉。
又去了三房,传来一阵说笑声,小包氏依然没发现东西丢了。
章氏的声音,“我在卢氏屋里只多呆了一会儿,哎哟,一阵动静,臭味就又传了出来。呵呵,我故意装傻不走,卢氏憋得脸通红,还是宗正媳妇把我扶了出去……”
又是几人的轻笑声。
蒋姨娘幸灾乐祸的声音,“大太太平时最能端,这回可端不起来了。”
小包氏的声音,“哼,那卢氏只是一个庶女,眼皮子浅又贪财。自从韩泊深当了侯爷,人家一朝变凤凰,拽得四五不着六,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那两口子齐心协力,终于把咱们整个韩家都祸祸进去了……唉,泊厚多好,聪明,漂亮,斯文,课业好,啥啥都好。可怜见儿的,刚刚十二岁就破了相,当时我都快哭死过去了……哦,泊厚不止是我这边的侄子,也是我娘家外甥,我也心疼他。若是他承了爵,咱们韩家也不会遭此大劫……”
后半段话小包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还带着浓重的哭音。若韩莞没记错,小包氏这是第三次为韩泊厚抱屈。
好奇怪,心肠这么硬的人,对亲生子都那么残忍,怎么会对男人的侄子、嫡姐的儿子那么柔软?
韩莞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她把录音键关了,陷入沉思。
记忆中,韩泊深的生辰是六月初八,每年这一天韩泊深都会脑抽地去小包氏的门前跪一个时辰,述说母亲生他的不易。小包氏不仅会哭述自己的不易,更会哭述死了男人的不易,韩泊深也就更加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