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太太抱着他的头大哭起来,“我的宗录,我还能活着见到你,你还能活着回到这个家,多不容易啊……”
众人一阵劝,祖孙两个手拉手进了厅屋。
韩宗录给长辈行了礼,又给韩莞作了个长揖。
“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弟弟不要说立功,命都没了。”
韩莞笑道,“有机会,还要你能干才行。”
老太太得意地笑道,“宗寻像泊深,看着是白面书生,可武功好,打起仗来不要命,能文能武。”
这话说的,别人都不好往下接。
回京这段时日是韩泊深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老娘天天表扬他,让他微驼的脊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但听到老太太当众如此说,还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二老太爷哈哈笑道,“要我说啊,宗录最像我们韩家的先祖,我的太祖父。他老人家能文能武,长相俊俏,不到二十跟着太祖打江山,不到三十就封了侯。唉,可惜后人不争气,韩家渐渐落败,最后被韩泊述全部败掉……”他不好说长辈的不是,又问,“皇上封赏了吗?”
韩宗录说道,“没有,皇上今天要听和王爷和雷元帅禀奏前线事宜,后天有功人员再进殿听封。”又笑了笑,说道,“皇上还专门夸赞了我,说我有祖先遗风,英雄出少年。”
二老太爷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皇上还能记得我韩家祖先,太好了。”又眼冒精光地看着韩宗录,“好小子,我韩家子弟,就要靠你带领着奔前程了。这是你做为长房嫡长孙的责任,要一直记着。”
韩宗录表情严肃下来,说道,“晚辈谨记二祖父教诲。同韩家子弟一起走出低谷,也是宗录一直以来的心愿……咱们韩家男人,八叔、五哥升了官,又得上峰赏识,留在关城戍边。八个人回来了,十叔和四位兄长会继续当兵。五叔、七叔、九叔年纪大了,身体又有伤,他们三个已经卸甲归田,走得要慢些,稍后几天才能到京……”
几个卸甲归田的人岁数大,又有伤,留在军里没有前途。继续留下的几人年轻,有韩宗录的照拂,将来好升迁。留在边关的两个人,虽然边关坚苦,但升官快,这是他们的选择。
韩宗录嘴里的“五哥”是二老太爷的大孙子,“五叔”是二老太爷的大儿子,他们二人还是父子。二老太爷听说大孙子已经当了官,哪怕留在边关他也高兴。
二老太爷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咱们韩家祖先本就是军功起家,年轻后生本该在军营里奔前程。”
好不容易等到长辈把该问的问完,大虎急不可待地问,“舅舅,你们是怎么杀了阿木尔儿子的?”
这事大虎听好几个人说过,还是想亲耳听到当事人韩宗录说。
这事韩宗录说的再多也不觉得多,又笑着说了一遍。
众人已经听说有狐仙帮助他们,今天听他说得更加祥细,他居然还跟狐仙说了话,狐仙说的还是大梁话,极是不可思议。
二老太爷道,“狐仙帮助我们大梁,说明大梁得上天眷顾。得天助者,必有大德。”
韩莞笑道,“还有朝臣把狐仙跟祥云丝巾联系在一起,说祥云丝巾降落在大梁镜内,就是大吉。圣上更是开怀,又表扬了齐国公府献祥云丝巾的功绩。谢将军专门说了要建一个庙宇供奉仙姑,圣上大力支持,说从国库里拨银……”
韩莞暗道,把狐仙和祥云丝巾联系在一起的人还真是聪明。